顾时澜对待每一件东西都细致耐心,连自己的一根画笔,他都细心的放好。
他完全可以跟她说,这些都不要了,但他却亲力亲为的整理打包。
江晚知道顾时澜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怕她伤自尊心。
江晚也拿了个盒子把妈妈留下的木雕,小心的装在里面。
“晚晚。”顾时澜低沉的嗓音响起:“这些木雕时间太久了,不能这么放。”
他找了几张纸,用剪刀裁成细长条的纸屑,铺在盒子里,让纸屑包裹住木雕四周,以免磕碰。
这期间,江氏夫妻站在门外,想让佣人进去帮忙。
但顾时澜只淡淡的说:“不劳烦两位费心。”
说完,却不打发他们走,继续屈尊降贵的整理东西,表演似的。
江屹和孟芬榆帮不上手,更不好就那么走,尴尬的站在走廊上,被顾时澜晾着,堪比罚站。
被晾了好一会儿,两人实在是尴尬难堪,只是咬牙讪讪的走了下去。
两人和温事温情忙了好一阵儿,快到中午时,总算收拾完。
江晚抱着装有妈妈木雕的盒子,和顾时澜一起离开了江宅。
江婷站在窗前,看着宾利缓缓驶离视线,她气的把杯子摔倒地上。
杯子的碎裂声划过安静的房间。
她尖叫一声,一下的扑倒床上,双腿上下乱动。
孟芬榆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江婷这副发疯的样子。
她一向宠她,现在也被江婷的犯蠢弄得有些生气。
“妈。”江婷从床上抬起头,气冲冲的对孟芬榆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揭穿江晚。”
只要她把江晚怀的是野种的事,告诉顾时澜,她就不信顾时澜还会娶她。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孟芬榆忍不住骂道:“如果顾时澜不知道江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会娶她?那显然就是顾时澜的种,
你以为他像你这么蠢啊,连是不是自己孩子都搞不懂。”
江婷蓦的睁大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怎么可能,那两个混混跟我保证,他们亲眼看到江晚被老乞丐给睡了。”[§
,。”小女佣抱着个比自己脸大的箱子应道。
张婶估摸着两人可能会回来吃午饭,就让大厨做好午餐,放在温菜板上温着。
“少爷,少夫人,回来了。”张婶笑呵呵的说道:“要用午餐吗?”
顾时澜点点头:“张婶你先准备,我和晚晚先上去换衣服。”
张婶应了一声,就麻利的走了。
两人换好衣服来到餐桌前,顾时澜绅士的帮江晚拉开椅子。
江晚笑笑,没有再说谢谢。
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跟顾时澜是一家人,家人之间如果太过客气的话,相反会显得生疏。
这一细节没有逃过顾时澜的眼睛,他很高兴江晚态度的改变。
他坐回位置,自然的说:“吃饭吧。”
江晚点点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米饭。
顾时澜用公筷默不作声的夹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到江晚的碗里,随口问道:“晚晚,你喜欢吃什么告送我,我聘请的这几个大厨南北菜色都做的不错。”
江晚咽下口中的饭,抬头看着顾时澜说:“顾叔叔,不用麻烦,我不挑食的,吃什么都可以。”
她并不是客气,事实确实如此,在江家她哪里有选择的权利,每天都能吃到热乎的饭菜,江晚都会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