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严澄自然也不是他老公——是包养了他一顿饭的金主。
饭菜的微微的热气冲散了班味。
他们在目光相接时不约而同地露出笑,严澄指了指两人中间空空的盘子:“还合你胃口吧?”
云景秋比出拇指。
“那我偷偷问你,”严澄像个朋友一样问他,很真诚,脸颊稍稍凑过来,能闻到浅淡的橘子气味,“景秋,你当时为什么选择接受郦华的offer?”
云景秋暗自嘀咕。
凌戈曾经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是巧合吗?
他谨慎地抬头观察严澄的表情,对方眉眼舒展,表情自然,如同在话家常一般。
他怎
,”
云景秋听完微微皱眉。
这话居然和凌戈说的不谋而合——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屈才——是郦华不够好吗?
还没等脑浆晃匀,另一道声音便涌进来。
“害,聊啥呢?”老胡赶完了最忙的时间段,跑过来摸鱼,打断了这段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
严澄回过神来,敲桌子,“怎么,有何指教啊,老胡?”
“别这么阴阳怪气。我说你,别给家里打白工了,这总裁当了也是受气!听我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里保证比你回去好多了,咱们几个同学可都在这呢!”
严澄听完这话也没生气,只是跟着半真半假地笑起来:“那我这几年招回来的员工怎么办?如果把老板比作老公,我不就像渣男一样单方面跟他们离婚了吗?”
云景秋:“……”
这话在点谁呢?
老胡:“怎么给你家老头打了几年白工还学了这么多时髦理论,空壳公司?”
严澄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那这样可满足不了我的员工们。”
云景秋:“……?”
严澄:“工资太低他们就要离职,唉,确实是难搞。”
云景秋偷偷喝水,偷偷呛了惊天动地。
老胡:“……那你可真是好老板!”
好老板带着他的好员工收拾收拾东西,连吃带拿,“那怎么好意思呢”,一边提着大包小包回了酒店。
云景秋小声地:“老板,我们这样符合公司规定吗?会不会被开?”
严澄:“那你回去就写辞职信吧,批完我跟你一起离职。”
云景秋:?
云景秋木着脸,一手特产,一手行李箱,把自己团吧团吧送上电梯门。
再不跑话题就要回到工作了。
结果冲完澡往床上躺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时间九点半,公司内部电话号码。
午夜凶铃。
云景秋被午夜凶铃叫到了酒店的临时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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