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澄的表情些许无奈:“倒也不必每天都来。”
云景秋冒着开除风险要去掀严澄的衣领,但是工作大失败,被人抓着手腕问:“把头发先吹干。”
云景秋眨眼,没明白前后逻辑关系,下一秒就被严澄按在座椅上,整副画面一气呵成、让人怀疑其动作是蓄谋已久,就等着云景秋犯愣呢。
“坐吧。”严澄说,“我给你吹。”
“我有喜欢的人了。”
“老板。”隔了几秒云景秋坐立难安地说,“这种服务需要收费吗?”
“昨晚帮我按摩收费吗?”
“不收。”
“所以现在也不收。”
云景秋没带洗发水,酒店的洗发水是浅淡的铃兰香,被吹风机扬进空气中,像小小的香氛。
严澄用手指拨弄他的头发,很熟练,很轻柔。
排除老板曾经干过洗发店tony的兼职,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热风吹来,云景秋干脆放弃任何思考,闭着眼享受,差点睡着。
严澄看他逐渐耷拉下去的脑袋,颇无奈地笑。
这到底是对自己有多放心,又对这里的环境有多熟悉?
其他人的确是正人君子,严澄可是怀着小人之心想要追求云景秋的上司。
风档被调低了,吹风机发出小声的嗡鸣,像是有人跟它说,轻声些,有人在睡觉呢,停在头发上的手指也悄悄离开。
云景秋歪在椅背上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很难得的,时间回到了高中。
他很少回忆这段时光,高中徐航转学、陶泉带头孤立父母关系巨变。
是人生中灰暗的一角。
但梦里不是的。
梦里的高中是个艳阳天,阳光从礼堂的玻璃窗中倾泻出来,晒在头顶,还伴随微风,很温暖,很舒服。
他手里搭着一本习题册,身旁的同学在小声闲谈,礼堂的讲台前,一位年轻人正在说话。
“我跟你们一样,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爱好,比如我就很喜欢看武侠小说……”
礼堂
,严澄的肩膀看着没有昨日严重,红肿的部分已然消下去,残余一点淡淡的红色。
云大夫很满意,严澄很痛苦。
他要摆总裁架子,表面虽然消肿,但肩膀按上去更疼了。
面部表情很难控制。
我总裁不要面子的吗?
云景秋看他不自然的表情,乐了。
终于理解老板为什么喜欢逗下属了。
太有意思,其乐无穷。
他在将药油抹上去之前,在严澄身上闻到了比以往味道更甜的橙子气息——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
云景秋悄悄地吸了几口,想咬。但也不想失业,被行业封杀。
只好暗暗腹诽两句:某种程度上老板也是精致boy,居然还专门将自己的沐浴露带过来。
云景秋的动作比昨天更轻,要是徐航来了,必吐槽此人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十足的重色轻友。
云景秋自己倒是君子坦荡荡,丝毫不觉得自己双标。
老板怕痛,温柔一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