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正搭着露台的聪明人。
“今晚没有流星。”严澄见云景秋忽然抬头,说,“你想许什么愿望?”
“愿望啊……”云景秋沉吟,“我希望现在天上掉五千万下来砸在我头上,求求了。”
天空中依然什么都没有。
打破他们异想天开的对话的,是身后传来的玻璃爆裂声音。
——是酒瓶被砸碎了。
云景秋几乎是瞬间身体就开始发抖,他的呼吸逐渐加快。
只因为身后声音代表的攻击性实在太强,而现在脱离工作场合,几乎让他的思考完全中断。
身后是不太友好的声音接踵而至:“哥,你果然在这里。和物博谈好价格了?”
后面跟了几串凌乱的脚步,说明登上天台的不止一人。
严澄面上的笑容一瞬间就淡了。
云景秋想回过头,起身,第二次被掌心轻柔地压住肩膀。
严澄的声音轻得不像话:“别看,很快就能解决。”
他的声音很快便严肃,仿佛夹着冰碴:“你过来就是为了找我麻烦的?还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他们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找你麻烦的。”严鸿笑着说。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私下聊。”
“私下聊?”跟着过来的一个富二代开口,“你算老几啊?”
说着,那名男性打碎了一瓶啤酒,玻璃碎片和酒液溅得到处都是。
有几滴落在云景秋披的薄毯上,另一些溅到严澄的眉毛。
云景秋的身体轻轻发了抖。
严澄的脸色和声音彻底冷了,他冷冰冰地将袖子卷上去:“如果你想和我打一架,我随时奉陪。公平起见,你们几个可以一起上。”
严鸿的表情有些癫狂,好像郦华是什么令人发笑的笑话。
“谁要跟你打架了,亲爱的哥哥。我是听说你跟物博谈崩了,特地跑过来笑话你的!”
此起彼伏的玻璃碎片爆开,酒液溅得到处都是,宛如一场狂欢,彻底打碎顶楼吹来的习习微风。
云景秋听见了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忍不住
,料上,严澄一时没把声音收住。
他默默将手上的手指悬空,免得再受摩擦。
云景秋在这个过程中忽然福至心灵:他怀疑自己窥见了老板的小秘密。
严澄不会怕疼吧?
怕疼也不行,云景秋知道伤口化脓感染有多疼,毫不犹豫起身:“老板,这样讳疾忌医是不对的,我去给你拿碘酒棉签——”
受伤的严澄拦不住灵活窜走的员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消失在视野里。
云景秋回来的速度很快,手上是碘伏和棉球——这让严澄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人又是总裁,还有点总裁的面子工程在身上。
直接说我怕痛是不是也太损形象了?
严澄试图接过掌控权,但云景秋没给他这个机会。
下属已经用自己干燥的右手拿起了他受伤的关节,正在细细观察。
严澄还想再抢救一下总裁形象:“真的不用……”
毁于下属行动力太强,碘伏已经沾好碰上来了。
“嘶——呃!”
云景秋停下动作,去看严澄的表情,但对方已经把头扭过去,正在假装若无其事。
他顿时有点想笑,看来总裁也并非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