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
“他曾祸乱世间,搅得三界鸡犬不宁,不知道多少得道高人死在他手下,我们魔族难逃此厄,深受其害。”
“他不是修习魔功,难道不是你们魔界中人?”
“人纵欲而成魔,这个道理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还朝人家说教来着。”
“所以他是人是魔,已经分不清了。”和魔族圣女议论人魔之别,齐开阳越说越觉怪异。
“我们魔族又不是一味放情纵欲,什么都不分。”曲纤疏稍作解释,道:“当年我们魔族之尊与焚血一战失了手,从此魔族尽落入他掌控之中,多少族人受他奴役……这一场三界灾祸,延绵数千年,终于出了一位能够杀死焚血的人物。”
齐开阳从阴素凝口中听得只言片语,洛芸茵却是第一次听说,心中电闪雷鸣,惊愕万分。
想不到世间还有焚血这样的人物,更想不到祸乱三界的高人,竟会被人击败?
“是我恩师?”
“正是!”
得了肯定的答案,齐开阳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喜不自胜,简直和自己亲手击败焚血老怪,将他埋葬一样得意。
“别那么得意,慕圣尊当时年幼,可没有与焚血正面相抗的实力。能杀死焚血……嘻嘻,中间诸多缘由不该由我来说。”曲纤疏吐了吐香舌,道:“总之,慕圣尊当年隐匿身形,与决战之中忽然现身暴起,亲手粉碎焚血的肉身与神魂。”
“敢问恩师当年寿数几何?”
“二十七岁,想过么?二十七的天机~中期圣人。”
齐开阳与洛芸茵惊得呆了,二十七岁参透天机就已不可思议。
若仅是如此,或许是其中有什么大机缘,大气运使然。
可慕清梦二十七岁不仅参透天机,还晋升天机中期修为,这就绝不仅是大气运砸头所能办得到的。
——即使是天机高人,绝大多数都只能数千数万年地停留在天机初期,再无寸进。
齐开阳与洛芸茵惊得呆了,二十七岁参透天机就已不可思议。
若仅是如此,或许是其中有什么大机缘,大气运使然。
可慕清梦二十七岁不仅参透天机,还晋升天机中期修为,这就绝不仅是大气运砸头所能办得到的。
——即使是天机高人,绝大多数都只能数千数万年地停留在天机初期,再无寸进。
“看来,慕圣尊丁点往事都未对你提及,我可不敢再多说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妨自己去问,说不定她心情好,告诉你一些。”
只是些往昔的碎片,齐开阳对曲纤疏恼怒全去。
只需与阴素凝所言做些印证,再将碎片拼接,师门往事已大体有了些轮廓。
且他心中知道,曲纤疏所言并未作假。
至于洛芸茵,立时就想起洛城上空,慕清梦现身时诸圣俯首的震撼一幕。
“难怪,难怪……”洛芸茵喃喃自语。这样的高人教出来的弟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洛芸茵看向齐开阳的目光,同样越发地好奇。
“难怪什么,慕圣尊做事,什么都不奇怪。”曲纤疏眼中闪着慧黠的光芒,道:“幸亏在悲欢楼里看见你的过往,否则稀里糊涂的伤了你,我可要惶惶不可终日了。不过呢,小家伙,你先别得意,自己没本事闯出魔界,慕圣尊就怪不到我头上。”
齐开阳昂首挺胸,满心身为慕清梦的弟子,区区魔界岂能闯不过去?
“去吧,前面就是长生殿。那个地方一视同仁,再没有什么运气机缘之说,能不能闯过去,全靠你自己的本事。”曲纤疏随手一指,身形逐渐变淡消失不见,留下清音袅袅道:“方才试你一试,配得上做慕圣尊的弟子,你就不要再生姐姐的气啦。”
合欢阁里的时辰流逝大有蹊跷。
齐开阳与洛芸茵出了阁间时,各处欢声四起。
窗棱透出的人影里,有些已在打点衣衫,仿佛心满意足。
有些已是张牙舞爪,彻底入魔沉浸在无穷无尽的欲望里。
有些还在贴肉酣战,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