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听到了一点低低的喘,和他平日清冷的声线完全不同,又沉又哑,听得她莫名脸热。
她偏着头想躲,陆无咎握着她的后颈却不放,反而忽然碰了下她唇角。
薄唇微微热,时不时碰一下她的脸颊,鼻子,眼睛,带着灼人的鼻息,好似在寻找缓解的出口,又像是在蛊惑她。
连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强势且迷人,她忽然不敢看他,眼神慌乱地躲开。
唇尖蜻蜓点水,水面水波澎湃,开始有水花溅出来,陆无咎抵在她额上越贴越近,鼻息湿且热,她呼吸屏紧,一点也不敢往别处看。
突然,水花四溅,连翘脖子一烫,似乎被温泉水溅了一点,她刚想垂眸,陆无咎却压上了她的唇,来势汹汹。
连翘被压在池壁上,被迫仰起头承受突如其来的亲吻。
他吻得前所未有的深,连翘很快就几乎无法呼吸,忍不住双手捶打他的后背提醒。
终于,陆无咎稍稍离开一点,攥住她乱动的双手,忽然又往下带。
连翘难以置信,杏眼睁的滚圆。
结果自然不用说。
一个时辰过后,连翘靠在池壁上轻轻喘气,陆无咎抱着她埋在她颈侧许久没抬头,然后突然又开始贴着她雪白的颈侧缠吻。
连翘偏着头躲,很是不解:“不是已经解了吗?”
陆无咎碰了碰她唇角,但笑不语,然后克制地没再做什么,拿着帕子替她将发尾、锁骨和双手细致地一一擦干净。
她手还在抖,明显有点抗拒,陆无咎圈着她的腰,低低笑:“怕了?”
连翘根本不敢看他,嘴却很硬:“谁怕了?”
陆无咎倒也没戳穿,忽然又捉住她微红的指尖,用手包住。
连翘吓得迅速抽回了手,立即爬上了岸,躲瘟神一眼边跑还边回头瞧他。
陆无咎闷闷地笑,然后随手掐了个洁净术,把池子弄干净后才离开。
连翘此时已经回到了房间,后背一抵关上了门,忍不住捂住了脸。
鼻尖嗅到一点气息,她又迅速拿开手,赶紧放到银盆里。
洗了又洗,搓了又搓,生生快搓下一层皮,原本红润的双手变得鲜红她才肯罢休。
但今日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她一闭眼就想起陆无咎伏在她颈侧的低喘和那些用沙哑嗓音说出来的话。
莫名浑身又开始热。
她奇怪地掀开帘子,神宫里这么冷,房间里也没烧炭,她肯定不是天热的热,那就是身体发热,她该不会真的贪图他美色吧?
连翘一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顿时悲愤交加。
不过陆无咎对她呢?
连翘仔细回想回想,发现他对她似乎没什么特别情绪,每次都是例行公事,照常解毒。
当然,他也会替她收拾,但这些只是基本风范,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像从前许多次一样,客气有礼,但是他真正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连翘又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她还没有那么讨厌陆无咎,总是给他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