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文字游戏。
贝言:“不要。”
顾知宜指尖仍然稍有发颤。
处事妥帖也遮掩不了被过度索取的痕迹。被做到腰软还要照顾人的毛病,估计改不了了。
贝言横着躺倒在云朵般的被子里,脑袋就在床边倒看对方,淡淡扯顾知宜浴袍:“顾组长帮我拿颗糖。”
他端水的指节一顿,“现在吃糖?”
“嗯,掌权人不在的时候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代餐。”她慢悠悠,是故意的。
“我的代餐?”他忽然眯起眼睛,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
她懒洋洋地闭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嗯,草莓味的那盒。”
顾知宜默了两秒,起身,浴袍腰带松散地垂落,腰侧被她掐红的指痕还印着。
脚步声渐远,又回来,糖纸在响。
她听到顾知宜停在床边,没睁眼,淡淡等着那颗草莓糖落进嘴里。
下一秒,衣料簌簌声里,温热的触感轻覆上来,带着细微的颤。
不是草莓糖,而是更柔软、更细腻的什么。
贝言唇缝抵着猛地睁眼,正对上顾知宜垂落的视线。
他镜片后的眼睛湿得太狠,浴袍松散半跪在床边,樱色被她含在唇间,压睫问她:“哪个甜。”
她于是就抵了一下,对方顿时腰软得撑不住,整个人塌下来,浴衣滑落,他手指攥紧床单,刚才到达临界点攥得都没这么用力。
顾知宜喘息难停,默然低头垂望她,哑声开口:“不是要吃糖?”
贝言顿了顿,默默挑眉。
哪有人拿自己当糖喂的。
而对方颈侧都红了,樱色也被含得水淋淋,却还要用死寂湿掉的眼神看她,像是非要得到一句甜不可。
一副被欺负狠了又强压着气的模样。
原来顾知宜在欲色里吃醋生气是这样的。
贝言绷住嘴角,撑坐起来伸手扣住他手腕按回原处。
顾知宜垂目挣了一下浴衣滑到肘弯,眼尾更红,耳后泛起一层薄薄的粉意,像是被戏弄过头的猫——
明明想凶人,可瞳孔却因为过度刺激而微微涣散,漂亮得让人想再欺负狠一点。
贝言一时晃神。
“做什么。”他声音涩得不成样子,尾音颤出些寂静,“…你想吃糖我就去给你拿。”
贝言若有所思,“顾知宜,我忽然觉得你说的很对。”
对方:“什么。”
镜链缠住了发丝,眼镜被摘下。
她淡定直起膝盖将人重新控回床上,捞过腿骨,稍微垂眼亲了下就轻易打开。
她说:“看人生气,的确很爽。”
静寂泡软了欲色,层层洇透顾知宜哑掉的喊音,肩脊一次次发颤,他自己团抱着雪白被子淌生理性泪水时,眼睛好红好红。
…
早晨总是贝言先醒,被折腾狠的那个还在沉睡着,她一抬眼就看见顾知宜胸前坐着一只白猫。
这哪来的?
她看了一眼,卧室窗在开着,伸手拨过那猫脖子上的项圈名牌,上写着主人是申恩。
哦,那应该是申恩这两天住在贝家盯贝序,为了方便干脆把猫也带来了。
贝言歪头一想,那这大概就是顾知宜去年想送给她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