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捫心自问:我与陈景和,又有何异?
他不如我!
“若非月如相伴,我恐怕早已完全墮入魔道。”
吴仁安喃喃自语,心中充满矛盾。
其实魔道又如何,止和现在一般安稳便行了,行恶事又不关己身,死伤、折磨再多人又如何…
不能回头又如何,杀光所有人孰能有人知道我是魔头?
夜深人静,吴仁安独坐院中。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回到房中,小憩片刻。
次日清晨。
吴仁安早早起身,简单用过早膳。
便坐人拉车向府衙方向而去。
月如送他到门口,依依不捨道:“相公,务必小心。”
吴仁安点头,轻抚月如的脸颊。
“娘子放心,我自会谨慎行事。”
说罢,吴仁安转身离去。
余下的光影在晨曦中渐渐远去。
府衙门前,一名陈家家丁已在等候。
见吴仁安到来,连忙上前行礼。
“吴大夫,家主已在內里等候。”
吴仁安点头,跟隨家丁进入府衙。
止穿过几道迴廊,便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只见陈景明正在与一名狱卒低声交谈。
见吴仁安到来,陈景明面露喜色。
上前拱手:“吴兄弟来了。”
吴仁安点头,问道:“陈大人,如何安排?”
陈景明指了指身旁的狱卒。
“这位是衙门大牢的班头,他会带你去见陈景和。记住,时间不多,务必速战速决。”
吴仁安点头,跟隨狱卒向大牢走去。
大牢阴暗潮湿,空气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气息。
狱卒引领吴仁安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单独的牢房前。
“就是这里。”
狱卒低声道,“我在外面等你。”
吴仁安点头,深吸一口气。
推开牢门,走了进去。
牢房內光线昏暗,仅有一束微弱的阳光从高处的小窗透入。
陈景和坐在角落里,形容憔悴。
但眼神依旧锐利。
见吴仁安进来,陈景和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