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念真摇着头,不是不行,而是不知道,她心里很虚没有底,才来找纪南京,他一定有办法。
“那就报警吧。”
“不行,他说报警就把视频放出去……”
“不报警就让他这样一次五十两次一百讹诈吗?”纪南京声音不由得大起来。
“可是隔壁张可琳被送去援|交的事情,你忘记了吗?”田念真终于忍不住地大声叫起来,她一夜没睡,惶恐不安,生怕明天早上起来她的视频就会全城传播,像前几年的张可琳一样,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最后被老板往上送,去援|交了。
田念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南京,我不要……”
她是玩得花,是随便,那是她愿意,但不代表可以被强迫和轻贱。
纪南京见她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大声起来,“现在知道害怕了是吗?如果视频传出去,你就是身败名裂,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我们三个怎么劝你你都不听,这事情就这么刺激,这么好玩吗?”
这时听到动静的徐洛初闯了出来,直接打断纪南京,呵斥他说,“你少说两句……”
他嘴毒的时候,她都恨不得能扇他两个耳光,再说这种时候说这些还管什么用。
见田念真泪流满面,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田总,无助又不安,让人心疼,徐洛初忍不住地走过去抱住她,“别怕,会没事的。”
田念真不自觉地靠在了徐洛初的肩上,后悔地痛哭起来。
“别哭了,光哭顶什么用。”
她一哭,纪南京就觉得心烦,比徐洛初哭还心烦。
“你闭嘴。”
徐洛初骂他,难怪单身到现在,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遇到这种倒霉八辈子的事情,还不允许人哭一场吗?
纪南京冷眼看她们,不再搭理,去衣帽间换衣服,洗漱。
他翻看行程,上午有两个会议,打电话给康俊泽,让他推迟会议,他要去会会这个人渣王八蛋,不把他送进去,他就不姓纪。
敲诈勒索五十万,够他蹲半辈子的了。
纪南京出了卫生间,两个女人仍旧抱在一起,他扣上最后一个扣子,黑色的衬衣让他显清瘦的同时,不怒自威。
纪南京缓声问田念真,“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徐洛初放开田念真,替她擦掉眼泪,田念真才道:“电话讲的。”
“你录音了吗?”纪南京问她,这是关键证据。
“没有,当时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来打电话不肯接。”
“那有说什么时候再来电话吗?”
“没有。”
纪南京摸着下巴,踌躇了一会儿说,“那就给他发信息,让他给账号,和他说钱筹到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就发。”
在纪南京的威逼之下,田念真迟疑地掏出手机,打开那个可怕的号码。
纪南京凑了过去,田念真不得已地开始发短信。
两人果然是连微信都没加,怎么勾搭上的也不知道,莫不是去找鸭了吧。鸭也没那么大胆子,这可是要吃牢饭的。
他都怀疑不是个人作案,是团伙作案,心里想着对策。
短信发过去,现在就等着回信。
这个过程不只是他们,勒索犯也煎熬,因为他们有把柄在手上,但是钱不知道会不会到账。
这种要钱的是最好解决的,最怕的是不要钱,纯属为了玩,不知不觉就把视频流出去,不日之间全江城男人会看到,就像先前的张可琳。
而张可琳这个女人表现出了极强的心里素质,每天依旧像没事的人一样上班下班,让她去援|交,听说她连挣扎都没有,条件谈妥就去了,令人叹为观止。
“报警吧,不要犹豫了。这种人给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并且你不能保证拿了钱,他就一定不会泄露出去?”纪南京给她分析情况。
一旁的徐洛初也鼓励田念真,“报警吧,我也理解你的担心,但警察会有办法的。”
田念真看了看纪南京,又看了看徐洛初,依旧茫然。
事实上谁都懂,只是当局者迷,这也是她的矛盾点,也许来找纪南京就是为了让他为自己下决心。
短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过来,纪南京催促田念真去洗漱,徐洛初也跟了过去,给田念真拿洗漱用品,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