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谢鹤徵刚把发高烧的林锦璨哄睡下。
一番灵敏迅速地包围后,一黑衣人跪下复命:“少将军,人都捆起来了。”
屋里三人都被塞住嘴巴,手被捆绑着,膝盖跪于土地上。
谢鹤徵负手而立,回首瞧了眼榻上昏睡的人:“将人提远些审问。”
“是。”
林中,本是叫顾的男人一改温润模样,他坐于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长剑。
谢鹤徵如鹰的眼眸寒色逼人,他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东西:“莫大娘,那日发生了什么?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喊…雍熙?”
“雍熙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是前朝某位公主的封号呢?可我记得,那个小姑娘不是被谢家三公子谢鹤徵亲手用鸩酒毒死了吗?”
莫大娘心中一怔,随后恢复了常态:“你这杀千刀的,你家娘子中了毒,如今疼痛难忍,不心疼媳妇儿,却一直问这些稀奇古怪的话!什么狗屁前朝公主,她能叫雍熙,我的孙女儿就不能叫了?”
“她?我的妻子?”谢鹤徵不由得冷哼:“一个只会撒泼打滚,毫无家教的妇人,配做我的夫人吗?”
莫大娘扭动着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谢鹤徵淡定拔出长剑,玩味地在空中抛弃又接回,最终把剑指向莫大娘的喉咙:“我乃朝廷命官,吃的是皇粮,如今事关国危,我难道不应该过问吗?”
“说,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峙“汪汪汪”
金色春光从竹林缝隙间洒落,随着剑出鞘的声音,头顶上方枯败残叶簌簌落下。
风搅动了下,莫大娘昂首并不屈服,她冷笑:“大人好大的官威,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你这般不知好歹,不见得你是什么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大梁在你们这些逆贼手里迟早完蛋,要杀要剐请便。”
莫大娘誓死不屈,膝盖向前移动:“呵,那被你拐来的小娘子怕也是被你逼迫的,可怜她一个姑娘家,却被你这个登徒子看了身子猥亵了去,你良心何在?”
谢鹤徵听罢,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那满头乌发散开,面容潮红痛苦,一条光秃秃的小腿儿屈着的少女。
他心中乱成一团麻,感觉某处被灼烫了下,眼神却又冷下去了几分,他哼笑:“还同我扯其他的?你若心疼,那我便先杀了那姑娘,再让你一并上西天陪她去。”
“不要!”
随着剑锋挑动,谢鹤徵感觉手腕被一块冰凉的东西覆盖,他拧眉侧首。
林锦璨扑闪着眼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语气哽咽着:“顾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少女此刻还是
穿着寝衣,一身素白墨发,她直直跪了下来:“若你是因怀疑我有问题,便冲我来即可,你伤害无辜作甚?”
“说起来,这几日是我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喂你汤药,帮你擦身子,哄你入眠,这几日,我同你,与真正的夫妻无二。”
“我不求你感恩戴德,只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滥杀无辜。”
真正的夫妻?
一旁抱着剑的黑衣暗卫闻此抓住了重点,心里都不约而同打了几个问号,少将军容貌气质俱佳,又出身谢氏还是嫡子,这样的人,只要他稍稍勾手,便有数不清的女人上赶着。
偏偏谢三公子不喜女人近身,哪怕气血方刚的年龄,连军营里发泄用的妓子都不曾用过,更何况与一个陌生女子…交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