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用冷水,我今日特地烧了热水。”鱼徽玉解释。
见沈朝珏原地不动,鱼徽玉上前,拉他到浴桶边,“快洗吧,趁热洗。”
心中虽有几分怪异,沈朝珏还是褪去了外衫,长指落在腰带上,瞥见一旁不为所动的鱼徽玉,“你出去。”
“为什么?”鱼徽玉新学的按跷还未施展,这是她与王夫人学的,王夫人告诉她,当初她就是以这一招将她夫君训得服服帖帖。
“行,你待着。”
腰带里衣应声落地,露出线条分明的脊背,入水声接踵而至。
鱼徽玉霎时红了脸,面颊如被火烤般滚烫。
“你到底要干嘛?”沈朝珏扫了眼侧身僵立的鱼徽玉。
鱼徽玉这才不自然地走近,指尖轻点沈朝珏触感紧实的肩膀,“你今日辛苦,我帮你按按。”
一声极轻的笑声。
“就为这个?”
“是的。”鱼徽玉回答。
“可以。”
经过应许,鱼徽玉的手指才完全置于他肩头上,目光不经意掠过他小臂到肩膀的线条,轮廓完美分明。鱼徽玉暗自对比着自己手臂与他的差距,显得她的小臂好细弱。
沈朝珏平日看着清瘦,没想到身段如此硬朗,鱼徽玉这才发觉高估了自己的力道,她要用力才能按捏。
她正在卖力,却被让停。
“别动了。”
一只大手蓦然握住她的手腕,修长手指圈住手臂绰绰有余。
“不舒服吗?”鱼徽玉以为是手法不当。
“我还学了另一种。”鱼徽玉说罢,想要挣脱开沈朝珏的手,到底是女子,力劲上比不过男人。
奈何沈朝珏抓的紧,鱼徽玉蹙眉,用力挣扎了一番,竟被沈朝珏的暗力拽得跌进浴桶里。
溅起的水花泼了沈朝珏一脸,俊美的面容湿透,他没想到鱼徽玉这么不禁力,眼疾手快拉她出水面。
鱼徽玉呛了几口水,咳得双眸泛红,青丝湿漉漉贴在纤白的颈子上,楚楚可怜。
“怎么样了?”沈朝珏手背去拭她唇边的水渍。
鱼徽玉淹水后惊魂未定,委屈地扑进沈朝珏怀里,轻轻啜泣。
沈朝珏刚要去拍她的背安抚,她又很快弹开,退到纤薄后背贴紧桶壁为止,面红耳赤地看着他。
浴桶狭小,纵使如此,鱼徽玉仍隔着衣料坐在他腿上。
女子衣发尽湿,眼睫漉漉,衣衫紧贴腰身,勾勒出玲珑曲线,耳尖红的像要滴血。
沈朝珏的眼神如常,不见半分异样。
“你去换身衣裳。”沈朝珏让她出去。
鱼徽玉慌忙起身翻出浴桶,逃也似的往外跑,宛如受惊的小鹿,留下一地水痕。
沈朝珏阖上眼,觉着还是要用冷水沐浴,热水越洗越热。
趁沈朝珏还在沐浴,鱼徽玉急急换上身干净衣裳,她坐在榻边,一遍遍想着方才的画面,越想越懊悔,面上越来越烧。
过了许久,沈朝珏才穿了里衣出来。
鱼徽玉背对着他,始终不敢回头。
沈朝珏又走了,不知做什么去,片刻回来,手里拿了丝帕。
“不知道擦?”他用帕子为鱼徽玉绞发。
鱼徽玉乖乖端坐,背脊僵挺,难得安静。
待头发干得差不多了,鱼徽玉已困乏不堪,背对着沈朝珏侧卧在榻上。
沈朝珏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