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让人难以相信,这样的皮肉之苦竟然仅仅源自手掌。
在这种时刻,苏云卿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爱人的右手是确确实实的“铁掌”。
这是许扶桑生命中短短的半分钟。
但于苏云卿而言,这半分钟漫长到可以用度秒如年来概括。
压抑不住的呼痛、无力支撑的手臂、垂下来的身体。
“哥哥……”苏云卿可怜巴巴地看向某人。
“起来站好。”很难得的,许扶桑没有哄,而是肃声命令道。
苏云卿见状,收了表情,起身直立。
“出发之前,你打抑制剂,我问你打的是哪种,你跟我说短效。”
“五年限的‘短效’?嗯?”
二人一站一坐、一问一答。
许扶桑又神态凛然。
这种架势,特别像训小孩儿。
苏云卿暗自感慨。
“对我来说,确实是‘短效’嘛……”嘟嘟囔囔的声音,很含糊。
“嗯?”许扶桑手臂一探,抓起了桌上的戒尺。
“哥哥,我错了。”故意压着嗓子说的话,听起来脆生生的。
纵使是深谙“公正惩戒”的许队,在这种时刻,也很难不心软。
但心软归心软,罚归罚。
“下身脱干净,”许扶桑拍了拍自己大腿,“然后趴上来。?”
很熟悉的动作和台词。
——如果该执行指令的不是我就好了。
苏云卿忍不住叹气。
虽然心里诸多感叹,但他手上动作却干净利落。
三两下扯掉裤子,舍身就义一般往人腿上一趴。
许扶桑将苏云卿往怀里带了带,用左臂抓住了这人的双手,按在腰上固定。
分出右腿,将这人的双腿也压死。
苏云卿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妙的预兆,意味着许扶桑要开始动真格了。
他咬了咬牙,将头一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十下,我不会放水。”
许扶桑思忖半晌,还是补充了一句,“受不了的时候,你可以喊停。”
——才十下还不至于受不了吧。
苏云卿眨眨眼。
但是当第一下抡在身上时,他决定收回前一秒的不自量力。
——为什么会疼成这样!
“啊——”苏云卿上身反弓,要不是被许扶桑压着,他觉得自己能直接弹起来。
“疼、疼……”他小声告饶,下意识想挣扎,却被人攥得更牢。
这种逃无可逃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