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动手的人是许扶桑,他又泄了劲,只大口大口地喘息,试图缓解一二。
许扶桑看着迅速浮出紫胀的伤处,双眉紧蹙着。
——这人太显伤,太招人心疼。
这样的罚合理吗?
算不算是个人意志的强加?
这样的“为你好”和自我感动有多少区别呢?
在心被揪紧的时刻,许扶桑在自我反思。
苏云卿是当惯了Dom的人,他几乎瞬间读懂了此刻的留白。
他也很清楚,这样的时刻,到底怎样平稳一位心软的行刑者。
——纵使他对方才的折磨叫苦不迭。
“哥哥,我没有拒绝的意思就是,我愿意接受。”
“我愿意承担做错事的后果,也愿意接受你给我的惩罚。”
“不是半推半就下的‘默许’,不是威逼利诱下的‘屈从’。”
“是我,苏云卿,相信你的动机纯良,接受你的判断、服从你的裁决、听凭你的指引。”
苏云卿感受到臀面被戒尺轻点,龇了龇牙,添了最后一把火。
“更何况,我是Dom,规矩是我定下的,我更应该以身作则。”
“就算……按照我打你的程度,十倍百倍还我……我也该认下的。”
“知道了,”许扶桑晃了晃手臂,握着戒尺的手抓得更紧,“受不住的话,记得喊停。”
被这人的体贴打动,却要狠下心来教训人。
许扶桑无声地摇了摇头。
很重的力道,重重叠叠,自上而下铺开。
每一下都给足了消化的时间,任由痛楚发酵。
尖锐的痛堆在一起,扩散开来,像是皮肉在烧灼。
冷汗,蒸腾而出。
上衣变得紧贴皮肤,地上留下了一小滩湿濡。
“哥哥、哥哥……”
在这样的凶狠之下,掉眼泪是理所应当的事。
“轻、轻一点……唔……”
含着哭腔的求饶,听起来很惨。
很大力地扑棱、扭动、蹬腿。
苏云卿知道挣脱不开,但他忍不住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宣泄掉一部分的难熬。
面子?
这不重要。
反正这人是许扶桑,他们见过彼此太多的脆弱。
这一点点的撒泼和任性,他也理当包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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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检查和治疗都是我瞎掰的,随便看看就行,不必考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