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南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乖巧地蹲在一侧。
“我去拉萨给不少人都带了礼物。”霍周开始翻找,“有些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毕竟回来没多久就去北城了。”
郁时南托起双腮,若有所思地听着。
“这个给刘家乐。”霍周递过来个祈福牌,“我想来想去不知道给他什么,感觉……送什么都会爱不释手的样子。”
郁时南被他的描述逗笑:“看来你还挺了解家乐的。”
“所以我给他写了个祈福牌。”霍周说,“是红色的太阳事业牌,祝他学业有成吧,毕竟是为了我才考进桦大,希望我能继续给他带去激励的作用。”
郁时南心底涌上股暖流:“他肯定会非常喜欢。”
涌完暖流又隐隐有些担忧,毕竟刘家乐因为霍周的一个拥抱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这要是再送去个霍周亲手写的祈福牌……
嘶。
不敢想。
郁时南不禁打个冷战。
“给你的礼物,我琢磨得最久。”霍周抬眼看他,“我能带给你的,日常生活中都已经毫无保留了,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送你这个最合适。”
霍周这话说得很认真,看得郁时南心里都荡起阵涟漪。
最合适……什么最合适?难不成……是钻戒?霍周要求婚吗?现在?
虽然结婚证加学分这点很让他心动,但……
但会不会太早了?而且霍周都还没拿到世界冠军,现在身上还有那么多商务代言,为了维护泳队的商业价值现在都要开始被迫营业,要是……要是结婚了,会不会被黄指骂到头破血流?
霍周还没做什么,郁时南就已经开始了胡思乱想。
“给,这……”
“我要先征求一下我爸爸的意见!”郁时南脸红红的抢话道。
霍周疑惑:“为什么,你爸爸不让你收彩色泥偶?”
“啊?”郁时南愣住,“什么泥偶?”
“这个啊。”霍周递过去个盒子,“我找人专门制作的。”
郁时南接过,细细观摩起来——
确实是彩色泥偶,仔细看的话,这个泥偶,似乎……
他看看手里的泥偶,又抬头看看霍周,接着又低头看泥偶,就这么反复多次。
“看出来了?”霍周满意地托起下巴,“这泥偶就是比着我做的。”
“干嘛。”郁时南还沉浸在霍周要求婚的念头里,整个人因为难堪而红起耳尖,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太客气,“不会是做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就让这只泥偶陪着你’的老套情节吧?”
“不至于。”霍周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在你眼里,土成这样吗?”
“……南法999朵玫瑰我还记着。”郁时南幽幽开口。
“咳,那是意外。”霍周清嗓子,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你再好好观察下这个泥偶。”
郁时南将信将疑地再次观察起来——泥偶穿了件灰色的运动装,两只眼睛的瞳孔都被做成了桃心,嘴角扬得高高的,笑容明媚又开朗,两只手还高高地举过头顶,用胳膊比了个大大的心。
……更土了是怎么回事。
郁时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能不打击霍周的自尊。
“算了,不指望你。”霍周自顾自地开始讲解,“刚开学那会,你不是以为我很讨厌你吗,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感觉应该是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误解,可惜时间无法逆转,我也没办法回到那个时候向过去的你道歉,所以我做了个永远向你示爱的我,希望可以弥补以前的错误。”
郁时南微微张着嘴巴,半天没有说上话。
即便两人已经做尽了天下的亲密事,他依旧会被霍周偶尔流露出的细腻心思触动。
在霍周这里,他永远是被纵容的那个,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从来不需要压抑些什么,剩下的霍周会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