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峥现在是生着气,要是他们真敢对景宁做点什么,傅峥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毕竟不管怎么样,景宁还是和自己有着婚约的人,暂时还不会给别人可以对他做什么的机会。
那男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摸了摸鼻子没敢再越界。
而面临抉择的景宁最终放下了话筒,拿起了酒杯。
给人唱歌无疑是最侮辱人的一种办法,他敢肯定这些人一定会拍照,第二天也许就会传到他们学校去,说他在酒吧做肮脏事。
景宁并不在乎名声,毕竟他出生开始就是身份见不得光的人,他只怕影响到自己的学业。
他想好好上完大学,这是他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自由了。
景宁会喝一点酒,即使本来不会,因为傅峥也早该学会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这群人的恶劣程度,满满一杯的白兰定,一口入喉,不过是第一杯就已经让他头晕眼花,脑袋、喉咙都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灼痛。
耳边已经听不到起哄声,只能感到一直有人在往他空掉的杯子里面添酒,他就这样一杯一杯麻木的和不要命似的往下灌。
“我靠,别喝出人命了吧……”
有人在旁边看着景宁不红反而发白的面色,心惊胆战的嘟囔了句。
这话一出,其他人看着已经醉倒在桌面不省人事的景宁,心里也是一咯噔。
玩是玩,要是把傅峥的人弄出人命了,这可就不是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事了。
“别倒了。”
齐琛的面色难看的打开了卫乐成要继续往景宁的酒杯里倒酒的手。
卫乐成愣了下,瞪了齐琛一眼,正要说什么时,身后的傅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了过来,目光冰冷的在他们间扫过。
“够了。”
是可以结束的讯号。
聂佟也自觉玩的太过,挥挥手驱散了其他看热闹的人。
“你没事吧?”
齐琛离景宁近,用手推了下景宁的肩头,正要去掰他的脸的时候,旁边的卫乐成却突然拿过桌上的酒,哗啦啦就往景宁身上淋。
冰凉的酒水让景宁从昏沉中骤然清醒。
卫乐成还得意的朝齐琛抬了抬下巴,笑道:“看吧,还是我的方法更管用。”
齐琛紧抿着唇,面色阴沉,没搭理他。
景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虚的,胃里面火辣辣的翻滚着,浑身上下如火中烧,当下头昏脑胀,恶心想吐得很。
他踉跄着起身,都快忘了自己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什么要来,推开面前的人捂着嘴就往外跑。
景宁哪里真找得到卫生间,他来这里仅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傅峥,每一次来都是狼狈地走,这里的一切几乎要成为他的阴影。
偏偏碧涛阁处处金贵,尤其顶层还是豪门贵族集聚的至尊包间,就是脚下的地毯都十分名贵,他想吐都赔不起。
景宁有些绝望,又累又困,踉跄奔走的时候甚至希望自己下一次推开的门是一个房间,无论房间里面是谁……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心想事成。
他不知道自己已在迷糊里拐进了碧涛阁的一间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