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
盛恪语调太冷了,让傅渊逸心慌,脸皱到一起,最后挣扎,“就是……骨头疼么……”
细如蚊吶。
盛恪看着他不做声,也没表情。
傅渊逸摒了两秒,肩膀一塌,“昨天被个小孩怼了膝窝,撞到了桌子边缘。刚好磕胸口了。”
“衣服,撩起来。”盛恪说。
傅渊逸捏着领口,“能不能不看啊……”看了肯定会被压去医院。
盛恪又不说话了。
傅渊逸认命地掀开衣服。
他身板薄瘦,皮肤下的肋骨清晰可辨。
撞痕微肿,淤紫比昨天更重,像打翻的深色调色盘。
最紫的地方甚至发黑。
当初傅渊逸肋骨骨折的修复手术切口在左侧胸。
他没把衣服掀太高,所以盛恪只隐约看见了一小段疤痕。
“没断。”傅渊逸瞥着盛恪的脸色说。
盛恪眉心拧得更深:“你怎么知道?”
傅渊逸小声:“断过么,比这疼多了。”
盛恪哑言。
“吃完带你去医院。”
傅渊逸撇撇嘴,“哦”了一声。他怕盛恪告状,所以乖得不得了。盛恪说啥是啥。
他们没让司机送,而是打了车。
到了医院盛恪忙前忙后,替小少爷挂号,陪他看诊、拍片。最后查下来确实没骨折。但软组织挫伤严重,给开了镇痛化瘀的喷雾,让回家小心静养几天。
好巧不巧,今天是陈思凌的助理周鑫来送饭。
见两人从外面回来,愣了。
盛恪手里还提着医院的袋子,又懵了。
周鑫抬了抬镜架,眼神在他们两人的脸上流转,“你们谁病了?”
傅渊逸被问得一个激灵,托起身边人的小臂,说:“我哥。不小心抻着手了。”
盛恪觑他一眼,第二次当“帮凶”了,轻车熟路地垂下手腕,配合着。
周鑫:“严重吗?”
盛恪:“没事。”
这是周鑫第一次见盛恪,看着和小少爷挺亲近的,但实则待人很冷,有很强的距离感。
让人喜欢不起来。
所以周鑫也没多问,交代了几句生活上的,便赶回去接着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