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粉丝。”
余岁无地自容,低着头跟他上了电梯。
工作日的注射室没人,余岁哭丧着脸,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有那种症状,就是皮肤特别敏感……”
许昀翼皱眉,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拉开。
“说人话。”
“我晕针。”
余岁最后被他拖进注射室,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快抖成筛糠。
许昀翼靠在门框上,定定的看着她。他就陪着侄子打过一次针,把人撂下之后自己找了个椅子TIMI,推完高地小侄子自己按着棉棒回来了。
他哪里应付得来这种场面。
……
配完药的医生被他们俩的姿势吓了一跳。
许昀翼一脸无奈,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整个人快扭成了麻花,能去申请吉尼斯柔韧记录那种。
捂眼睛这馊主意是余岁想出来的,说是眼睛是身体的判官,看不见就不会痛。
歪理,许昀翼心想,捂着眼给你来一刀不痛才有鬼呢。
“你俩换个姿势,”
“这样不好下针。”
余岁捏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怎么摆也没找出一个合适姿势,倒是这人指尖薄薄的染上一层粉。
“你变色龙啊?”
许昀翼瞪她一眼,把手抽了回来。
“不用拉倒。”
他背过身,把那只手踹进裤兜。
沾了碘伏的棉签在皮肤上摩擦可不是一种好感觉,余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自己快要把后槽牙咬碎。
“放松小姑娘,绷太紧针扎不进去。”
她表情十分狰狞,眼神求助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男人。
“你求我呀。”
欠儿的要命。
好汉一条能屈能伸,在命面前一切面子都是浮云,余岁放软语气。
“求你了。”
他嘴角上扬,
“我考虑考虑吧。”
余岁没空骂他,风吹的碘伏冰冰凉凉,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她后脑上挨上一只手,许昀翼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
余岁不明所以的挣了几下。
头顶上的声音慵懒,
“别乱动,扎歪了不算我的。”
她老实下来,脸贴着那层薄薄的衬衫,闻到一股松木的香味。
余岁没忍住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