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一顿。
随即快步向屋内走去。
鄢敏见他愈来愈近,那阴影越来越大,最后大到将她整个罩住。
不由自主后退,又后退。
“嘭”一声。
背抵在床头柜。
退无可退。
鄢敏抓起枕头打他,被段冬阳劈手截走,唰地扔远了。
段冬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勾起唇:“你躲什么?”
她说:“你过来干嘛?”
段冬阳挑眉:“你怕我靠近?”
“对呀。”鄢敏做一个鬼脸:“因为你是畜生。”
他脸色一沉,一只腿跪在床上,向鄢敏俯身。
被褥下陷,多一个人的重量,床骤然变窄,变窄,窄到鄢敏呼吸不畅。
按说他们都是成年人,鄢敏还国外待了半辈子,这种事纠结个没完没了,也挺没面子的。
只是心跳得飞快,快到她害怕,害怕得想逃避。
怎么回事?
段冬阳的身体仿佛对她有天然的魔力,仅仅靠近,就让她感到腿软。
而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手撑着床,肌肉绷得紧紧的,经络盘桓凸起,饱满粗壮。
仿佛一只手就能把她举起来,然后托着,顶着,抵到墙角——
呵——
刚回国时,倒没有发现,他竟这样强壮有力量。
他垂着睫毛,慢慢靠近。
一股子皂角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穿衣服,格外明显,搔地她鼻痒,浑身都打起颤来。
段冬阳的脸擦过她的脸颊,她闭上眼,温软的一阵痒。
“不要了!不要了!”她失声阻止。
睁开眼,却发现段冬阳坐在床边笑着看着她,手里一盒烟。
哦。
原来是取烟。
“不要什么?”
“”
鄢敏吞口水。
段冬阳点烟,一粒火星一闪,跟着喷出一口烟雾,“你很会想象。”
“”
鄢敏睫毛颤抖,呼吸沉重。
“过来。”他招手。
鄢敏眨眨眼,没有动。
“要我过去吗?”
“不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