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受不了了,怎么办?”他问她。
他看着她,一手仍夹着烟,另一手弄着。
在鄢敏面前。
旁若无人地。
不疾不徐地。
上下,上下。
呵——
她轻轻喘息。
烟火燃烧,她在颤抖,在被蚀咬,在一点点化为飞灰。
而朦朦胧胧的烟雾中,他始终注视着她。
他让她觉得,自己的所有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湿了吗?”
“什么。”
他收起笑,加重语气:“问你湿了吗?”
她看着他,然后点头。
“嗯。”
话音刚落。
他一把将她拽到身上,按下去,继续动作。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他牵起她的手,掌心朝上按进被子里,指间那颗光芒跟着失去颜色。
睡了多久,鄢敏自己也不知道。
再醒来依旧是一片昏暗,房间里一股子烟味,真不知道段冬阳究竟抽了多少。
她摸索着,没有见到段冬阳的身影。
现在几点了?
她没有带手表。
环视四周,屋里保持着段冬阳风格——只留有用的,不留好看的。
除了座椅,衣柜等外,什么也没有,大而空旷。
段冬阳的手表在哪里?
她记得他有戴表的习惯。
鄢敏在寥寥无几的东西中,选中柜子。
即使她知道段冬阳是多么严谨,多么追求完美的人,拉开柜子后,也不由得觉得惊讶。
颜色从深到浅依次排列,每件衣服都精致而打理地一丝不苟,就连运动服都烫得一个褶都没有。
段冬阳不是人,
是神经病来的。
这整齐划一中,鄢敏却注意到唯一的不和谐。
——那就是衣服底下埋着的一只旧箱子。
四四方方,印着圣诞树和圣诞老人,上面写着英文字母的圣诞快乐。边角泛黄,看上去年代久远,与这里的精致环境格格不入。
鄢敏有用纸箱装些喜欢的小玩意的习惯,于是自然而然觉得这里面的东西不一般。
不怪她八卦,也不关她有没有礼貌,她和段冬阳的渊源,已经可以不拘小节了。
她刚把那盒子抱起来,正要仔细研究,突然听到有人在她身后厉声叫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