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两个小娘子的命,换你们放我走,如何?”细狗男又开口,提出来交易条件。
“你也有人质在我们手上。”安意风扯了扯手里的法器锁链,两个躺在甲板上的长道宗弟子立刻动了动,发出两声模糊的呻吟。
细狗男却眯起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嗤笑出声:“哈!你杀啊!有本事现在就杀!我不在乎!”
他眼神狠戾,“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替我除了,我还得谢你!”
气氛瞬间僵住,周围细碎的火焰燃烧,发出“噼啪”的脆响,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扭曲。
安意风却依旧平静,脸上半点波澜都没有,语气淡淡:“那你便杀了这两个凡人吧,我也不在乎。”
邬曜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细狗男脸色猛地一沉,语气带着质问:“你们紫霄宫就是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派?传出去就不怕坏了宗门名声!”
“死两个凡人罢了。”安意风眼神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等解决了你,再把船上会说出此事的活口都处理干净,自然不会影响宗门名誉。”
“宗门秘宝,比凡人性命更加重要。”
这话刚落,甲板另一头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柳玉泽抓着一根烧焦的船绳,费力地爬了上来。
不愧是读者在评论区喊的“人机宝宝”安意风……
柳玉泽刚刚听了一耳朵安意风的发言,咬着牙在心里吐槽。
安意风此人,看似温和有礼,其实根本是输入了有礼貌人设的小人机。
原著小说里,他是紫霄宫通过炼器之法“炼”出来的人,是紫霄宫的看门狗、人形兵器。他没有自己的感情,一切看似友善的行为都只是模仿,唯一的人生目标是更好地遵从命令。
这些命令中,刻入他内心的底层代码就是“绝不损害宗门利益”。为了这点,他简直什么都做得出来。
柳玉泽扶着船舷,哼哧哼哧站直身体,还没喘匀气,早就被邬曜盯着看了好一会了。
“你不应该来的。”邬曜语气平淡,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
“你还好意思说!”柳玉泽捂着发疼的后脖颈喊道,“你一直在用御金术,我身体里的剑骨快把我耳朵震聋了!”
一直在“嗡嗡”乱响,狗叫个没完!你主人明明在指挥铁锅救人,又没喊你,瞎凑什么热闹!
邬曜之前单纯御剑还好,但后面柳玉泽在小船上都快被震晕了!他正担心邬曜的处境呢,一偏头看到河中那些拖着人的铁锅,心中顿时明白了。
不过也多亏了剑骨这动静,他和刘老头才能顺着感应确定邬曜的方位,划着小船找到这里。
此时,刘老头也扛着一把木桨爬了上来,黑袍下摆被火星烧了个小洞,却半点不在意。他一眼就看到邬曜手里的剑,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师祖……师祖!老朽终于又看到您出剑了!啊啊啊!能得见您的剑法,老朽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
他说着,还不忘催邬曜:“您快动手啊!这贼人也就金丹修为,哪配您出手?用您至高无上的剑法,肯定能一击毙命!”
邬曜:“……”
他看着眼前一个咋咋呼呼、一个狂热追星的两人,太阳穴莫名开始发疼。
原本剑拔弩张的对峙氛围顿时松快了不少。
另一边,那反派细狗男却沉了脸,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刀柄,眼底翻涌着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