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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第一天（第3页）

及川彻和岩泉一站在场地中央，肩膀靠在一起。及川彻的左手还在微微发酸，岩泉一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按摩着：“别硬撑，第二局我帮你分担点。”及川彻笑着点头，把脸凑过去：“小岩你是不是心疼我了？”岩泉一耳朵一红，松开他的手腕，转身走向休息区：“别废话，喝口水准备第二局。”

休息区里，花卷正抢着金田一的手机看刚才的比赛录像，嘴里嚷嚷着“我刚才那个扣球也太帅了”；国见英坐在角落，小口喝着水，目光落在犬伏东的场地——他们的队员正在调整战术，森山拿着笔记本，和队长低声讨论着什么。

及川彻掏出手机，看见研磨发来的消息：【第一局打得不错，不过你左手传球的力度偏了三次，下次注意。】后面跟着张木兔的表情包，木兔举着排球喊“加油”，脸上却被P了个黑眼圈，像是熬夜看了比赛录像。

及川彻笑着回复：【知道啦！等赢了犬伏东，就去跟你们汇合，到时候让你看看我超进化的左手传球！】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时，岩泉一递过来一颗草莓糖：“吃点甜的，补充体力。”及川彻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像刚才赢下第一局的心情。他看着岩泉一认真整理护腕的样子，突然觉得，不管接下来的比赛多难，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什么都不怕。

裁判的哨声再次响起，第二局比赛即将开始。及川彻站起身，左手悄悄活动了下，肌效贴的紧绷感还在，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力量。他看了眼身边的队友——花卷已经做好了准备，金田一的护膝也重新贴好了，国见英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渡亲治和松川一静正对着战术本做最后的调整。

“走吧，”及川彻带头走向场地，“我们赢下第二局！”

全国大赛首战：犬伏东高的反击浪潮

第二局开场哨声响起时，及川彻明显感觉到犬伏东高的气场变了——他们的队员不再像第一局那样按部就班，二传手传球的节奏突然加快，主攻手的扣球角度也变得更刁钻，连森山的救球范围都扩大了半米，像张突然收紧的网。

国见英的第一颗发球还是瞄准森山的反方向，却没料到对方早有准备，脚步移动得比第一局快了0。1秒，稳稳把球垫向二传。犬伏东的二传手手腕一转，球直奔副攻手——对方起跳的时机刚好卡在岩泉一拦网的前半秒，扣球擦着岩泉一的指尖飞过，砸在青城场地的死角。

“得分！犬伏东1-0！”记分牌亮起的瞬间，犬伏东的替补席爆发出一阵欢呼。及川彻拍了拍国见英的背：“没事，下次发球再变个旋转，他们预判不到。”国见英点点头，指尖却悄悄攥紧了排球——刚才那记发球，他明明和第一局的力度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犬伏东像是按下了“加速键”。他们的二传手开始频繁传快攻，传球高度比第一局低了10厘米，刚好卡在青城拦网手起跳的盲区；主攻手的扣球速度也明显加快，金田一好几次救球都差了半拍，膝盖在地板上蹭出的红痕越来越深。

“5-2！犬伏东领先！”及川彻的左手传来一阵熟悉的酸麻感，刚才连续传了三个后攻，手腕的肌效贴好像有点起翘。他想调整姿势，却被犬伏东的二传手抓住破绽——对方故意放慢传球节奏，等及川彻以为要打快攻时，突然传了个远网扣球，青城的拦网手完全没跟上，球直接落地。

花卷的扣球也开始出现失误。他明明记得岩泉一贴的红色胶布提醒，却在犬伏东副攻手的假动作干扰下，下意识地先迈了右脚，扣球狠狠砸在网上，弹回自家场地。“该死！”花卷攥着拳头往地上砸了下，声音里带着点急。

“别慌！”岩泉一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下次看我手势，我喊‘左’你再起跳。”他的声音很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花卷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顺拐的右脚悄悄往后收了收。

渡亲治在休息区皱起了眉，松川一静的笔尖在战术本上飞快记录：“他们在针对我们的弱点打——及川的左手、花卷的顺拐、国见的发球旋转。得调整战术，让及川多传平拉开，别再硬传后攻。”

可犬伏东根本不给青城调整的时间。他们的队长突然换了防守阵型，把“钢铁阵”换成了更灵活的“菱形阵”，森山的位置从后排中间移到了右侧，刚好卡在花卷扣球的常用路线上。花卷的两次扣球都被森山稳稳救起，气得他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12-7！犬伏东领先！”及川彻的左手越来越酸，传球的力度控制得越来越差。刚才他想给岩泉一传个快攻，球却偏了些，岩泉一硬生生调整起跳角度，扣球还是被犬伏东的拦网手拦住。落地后，岩泉一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换右手传吧，别硬撑。”

“不行！”及川彻摇摇头，“我左手能传，再给我几次机会。”他不想在这种时候退缩，更不想让宫侑在看台上看笑话——刚才他余光扫到稻荷崎的休息区，宫侑正靠在栏杆上，手里转着二传手套，嘴角带着看戏的笑。

可现实却很残酷。犬伏东的二传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让主攻手盯着他的左手传球路线拦网。及川彻的一次背传被对方直接拦回，球砸在他的脚边，发出沉闷的声响。看台上响起一阵惋惜的叹气声，花卷急得大喊：“及川前辈！别慌！我们还能追！”

金田一的救球也越来越吃力。他的膝盖早就磨破了，护膝上沾着灰尘和汗水，每次扑球都能感觉到刺痛。但他还是咬着牙，一次次扑在地上，把快要落地的球救起来，嘴里喊着“还有机会”。

“18-10！犬伏东领先！”分差被拉到8分时，渡亲治再次喊了暂停。他把所有人叫到休息区，语气比刚才更沉：“及川，你换右手传球，左手先休息；花卷，你和金田一换位置，你去后排接一传，金田一去前排打副攻；国见，发球别再追求旋转，先保证不失误。”

松川一静递过来新的肌效贴，帮及川彻重新贴好左手手腕：“别跟自己较劲，右手传球你也很厉害，我们的目标是赢下这局，不是跟左手较劲。”及川彻看着松川一静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眼身边的岩泉一——对方正用眼神示意他“听话”，终于点了点头。

重新上场时，及川彻换成了右手传球。刚开始有些生疏，传球的弧度比左手高了些，但岩泉一很快调整了起跳时机，扣球稳稳得分。“漂亮！”花卷在后排大喊，接一传的动作也比刚才稳了不少。

可犬伏东的节奏已经完全起来了。他们的队员像是拧成了一股绳，配合越来越默契，森山的救球次数突破了两位数，连青城故意吊向空档的球都能被他扑回来。及川彻的右手传球虽然稳定，但犬伏东的拦网手已经适应了他的节奏，几次传球都被对方预判到。

“24-15！犬伏东赛点！”看台上的欢呼声偏向了犬伏东，他们的应援团举着银杏旗，喊着整齐的口号。及川彻深吸一口气，右手托着球，目光扫过对方场地——这次，他要传一个所有人都预判不到的球。

国见英的发球稳稳过网，犬伏东的二传手快速传球，主攻手纵身起跳，扣球带着凌厉的风声飞向青城场地。岩泉一和金田一同时起跳拦网，双手狠狠按下——排球被拦了回去，砸在犬伏东的地板上！

“得分！青城16-24！”花卷兴奋地挥着拳头，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犬伏东的下一个发球就来了。这次是森山发球，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向花卷，花卷没控制好力度，球垫得太高，被犬伏东的副攻手抓住机会，扣球直接落地。

“得分！25-16！犬伏东赢了第二局！”

哨声响起的瞬间，犬伏东的队员们欢呼着抱在一起，他们的队长推了推眼镜，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青城的队员们却有些沉默，花卷垂着头，手指抠着队服下摆；金田一坐在地上，揉着磨破的膝盖，没了刚才的活力；国见英靠在网柱上，目光落在地板上，像是在自责刚才的失误。

及川彻走到队伍中间，左手手腕的酸麻感还在，心里却很清醒。他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别垂头丧气的！不就是输了一局吗？我们还有第三局！刚才第二局我们已经找到他们的弱点了，第三局我们一定能赢！”

岩泉一也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及川说得对，他们的快攻虽然快，但体力消耗很大，第三局他们肯定撑不住。我们调整好状态，把第三局赢回来。”他的声音很沉，却像颗定心丸，让大家渐渐抬起了头。

花卷擦了擦脸上的汗，重新扬起笑：“对！第三局我肯定不顺拐！我还要扣死他们的拦网手！”金田一也站起来，拍了拍膝盖：“我也没问题！刚才只是热身，第三局才是真正的比赛！”

渡亲治和松川一静走过来，手里拿着战术本：“第三局我们换战术，打‘快慢结合’，先放慢节奏消耗他们的体力，然后突然加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及川，你还是用右手传球，等左手恢复了再换回来；国见，你的发球还是往森山的反方向发，这次我们加个假动作；花卷，你扣球时看我手势，我会提醒你别顺拐。”

及川彻掏出手机，看见研磨发来的消息：【第二局输了正常，他们的体力分配比你们好，第三局你们要注意消耗他们的副攻手，他的膝盖好像有旧伤。】后面跟着张截图，是刚才犬伏东副攻手起跳时，膝盖微微弯曲的特写。

及川彻笑着回复：【谢啦小研磨！第三局我们肯定能赢，到时候请你吃草莓大福！】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看了眼身边的队友——花卷正在活动脚踝，金田一在贴新的护膝，国见英在对着墙壁练发球，岩泉一在帮他检查右手的护腕。阳光透过天窗落在他们身上，把“青城”的队徽照得发亮。

及川彻知道，输一局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斗志。他们经历过比这更难的比赛，从县大赛的淘汰边缘到全国大赛的舞台，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第三局，他们会带着所有人的期待，拼尽全力，赢下这场比赛。

裁判的哨声响起，第三局比赛即将开始。及川彻带头走向场地，右手悄悄活动了下，心里充满了力量。他回头看了眼岩泉一，对方冲他点了点头，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

“第三局，我们赢定了。”及川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