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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第一天（第4页）

“嗯。”岩泉一回答。

身后的队友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充满了斗志。看台上的青城应援团也重新喊起了口号，声音盖过了犬伏东的欢呼。全国大赛首战的决胜局，即将拉开帷幕。

全国大赛首战：青城的决胜反击

第三局开场的哨声像道惊雷，炸在体育馆的上空。及川彻站在二传位，右手攥着排球，指腹蹭过球面的颗粒——和左手传球的轻盈不同，右手的力道更沉，却带着另一种踏实感。他抬头看向犬伏东的场地，对方的副攻手正揉着膝盖，果然如研磨所说，旧伤开始隐隐作痛。

“国见，发球！”及川彻喊了一声，国见英立刻走到发球区。这次他没急着加旋转，而是故意放慢抛球速度，等犬伏东的队员以为是慢球时，手腕突然发力，球带着骤变的旋转飞向森山的反方向。森山的脚步顿了半秒，伸手去救，球却擦着他的掌心飞出场外！

“得分！青城1-0！”花卷在后排挥着拳头，顺拐的右脚牢牢贴在地面——渡亲治刚才在休息区给了他个小技巧，扣球前先把右脚往后撤半步，用动作提醒自己先迈左脚。金田一也跟着喊：“国见这发球绝了！再这么发，森山要懵了！”

犬伏东的反击很快到来，他们的二传手还是坚持传快攻，可副攻手的起跳明显慢了些，膝盖弯曲的幅度比前两局大了不少。岩泉一早有准备，双脚蹬地起跳，右手狠狠按下，排球被拦回对方场地，砸在犬伏东主攻手的脚边！

“得分！青城2-0！”及川彻跑过去和岩泉一击掌，右手的力道透过掌心传来，岩泉一的嘴角悄悄弯了弯：“传得不错，比左手稳。”及川彻挑眉：“那当然，我可是左右手都能打的二传！”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下意识地活动了下左手——肌效贴下的酸胀感轻了些，却还没到能重新上场的程度。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青城彻底掌握了节奏。渡亲治的“快慢结合”战术起效了——及川彻时而用右手传慢节奏的平拉开，让犬伏东的拦网手在原地等得着急；时而突然加速传快攻，岩泉一和金田一的扣球像两道闪电，狠狠砸在对方场地。花卷在后排也没闲着，他的一传越来越稳，好几次森山的刁钻救球都被他稳稳垫向及川彻。

“7-3！青城领先！”犬伏东的队长明显慌了，在场边大喊着调整战术，让二传手多传后攻。可他们的主攻手体力已经跟不上，扣球的力度明显减弱，金田一好几次都能轻松把球救起。松川一静在休息区记着笔记，笔尖划过“犬伏东副攻手体力下降”，旁边画了个重点符号。

及川彻的右手传球越来越顺，他甚至开始尝试“假动作背传”——身体明明朝着主攻方向，右手却突然往后一甩，球精准落在花卷面前。花卷这次没有顺拐，左脚率先迈出，纵身起跳，扣球擦着犬伏东的拦网手飞过，落在界内！

“得分！青城8-3！”花卷兴奋地跳起来，抱着国见英转了个圈，两人的队服都沾了不少灰尘，却笑得格外开心。及川彻走过去，揉了揉花卷的头发：“不错嘛，没顺拐！下次继续保持！”花卷得意地昂起头：“那当然！我可是记着渡前辈的技巧呢！”

犬伏东的状况越来越糟。他们的副攻手膝盖旧伤发作，每次起跳都要皱下眉；森山的救球次数太多，额头上的汗滴进眼睛里，好几次都要停下来擦汗；二传手的传球也开始出现失误，两次把球传得太高，让主攻手根本没法扣球。

“15-8！青城领先！”及川彻的左手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他悄悄活动了下手腕，肌效贴的紧绷感还在，却能勉强传球了。岩泉一看出了他的心思，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别急，右手还能传，等最后几分再换左手。”及川彻点点头，把左手揣进兜里，继续用右手传球。

比赛进行到20分时，犬伏东突然发起了反击。他们的队长亲自上场，替换下受伤的副攻手，二传手也调整了传球节奏，开始传更多的远网扣球。青城的拦网手一时没适应，被对方连追3分，比分变成了20-11。

“别慌！”渡亲治在休息区喊了一声，“他们是在拼命，撑住这波！及川，传快攻，别给他们调整的时间！”及川彻深吸一口气，右手托着球，目光扫过对方场地——这次，他要传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球。

国见英的发球稳稳过网，犬伏东的二传手快速传球，队长纵身起跳，扣球带着凌厉的风声飞向青城场地。岩泉一和金田一同时起跳拦网，双手狠狠按下，排球被拦了回去！及川彻抓住机会，右手突然发力，球像道闪电似的，直奔岩泉一的身后——是后攻！

岩泉一反应极快，转身、起跳、扣球，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排球狠狠砸在犬伏东场地的死角，森山这次没来得及扑过来！

“得分！青城21-11！”看台上的欢呼声快掀翻穹顶，黑尾站在栏杆边，对着他们大喊：“及川！岩泉！干得漂亮！”研磨坐在旁边，举着平板录像，屏幕上是岩泉一扣球的慢放，旁边标着“起跳时机完美，扣球力度9。510”。

犬伏东还在挣扎，他们的队长连续扣球得分，试图缩小分差。可青城的防守已经像铜墙铁壁——花卷的一传稳如泰山，金田一的救球无处不在，国见英的发球精准刁钻，岩泉一的拦网坚不可摧，及川彻的传球更是像长了眼睛，每次都能落在队友最舒服的位置。

“24-13！青城赛点！”裁判的声音响起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排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犬伏东发球，球飞向花卷。花卷深吸一口气，双手成垫球姿势，稳稳把球垫向及川彻。

及川彻右手托着球，目光扫过对方场地——犬伏东的队员全神贯注，森山半蹲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他们的队长站在主攻位，做好了起跳扣球的准备；二传手则在快速调整站位，想随时接应。

“小岩！”及川彻突然喊了一声，右手却没向主攻方向挥动，而是把球轻轻吊向对方场地的空档。犬伏东的队员没想到他会突然吊球，慌了阵脚，副攻手纵身起跳想救球，却因为膝盖旧伤，落地时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球落在犬伏东的场地内，没有任何人碰到。

“得分！25-13！青城赢了第三局！”

哨声响起的瞬间，青城的队员们欢呼着抱在一起。花卷直接扑在金田一身上，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灰尘沾满了队服也不在意；国见英靠在网柱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手里还攥着刚才发球用的排球；渡亲治推了推眼镜，把战术本合上，指尖划过“犬伏东高”的名字，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对勾；松川一静走到国见英身边，递给他一条毛巾：“擦汗，别着凉。”

及川彻和岩泉一站在场地中央，肩膀靠在一起。及川彻的右手有些发酸，岩泉一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按摩着：“辛苦你了，右手传了一整局。”及川彻笑着摇头，把左手也伸出来：“没事，你看，左手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下次就能用左手传超棒球给你了！”

岩泉一的耳朵红了红，松开他的手腕，从兜里掏出一颗草莓糖：“吃点甜的，补充体力。”及川彻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比任何时候都更甜。他看着岩泉一认真整理护腕的样子，突然觉得，不管比赛多累，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什么都值得。

看台上，黑尾和研磨正往这边走。黑尾举着手机，对着他们大喊：“及川！岩泉！赢了也别得意，下次跟我们打，可没这么容易！”研磨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平板，屏幕上是刚才青城赢球的瞬间，旁边标着“青城VS犬伏东，2-1获胜，及川右手传球成功率89%，岩泉拦网得分5次”。

及川彻对着黑尾挥了挥手，喊道：“放心！下次跟你们打，我们肯定赢！”岩泉一也跟着点头，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

休息区里，花卷正抢着金田一的手机看比赛录像，嘴里嚷嚷着“我刚才那个一传也太稳了”；国见英坐在角落，小口喝着水，目光落在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名单上——枭谷学园，木兔光太郎的名字格外显眼。

及川彻掏出手机，给研磨发了条消息：【赢了！下次跟枭谷打，你可要好好帮我们分析木兔的扣球啊！对了，别忘了草莓大福，我可是要请你吃最大的！】

没等研磨回复，他就把手机揣回兜里，看了眼身边的队友——花卷正在活动脚踝，金田一在贴新的护膝，国见英在对着墙壁练发球，岩泉一在帮他检查左手的肌效贴。阳光透过天窗落在他们身上，把“青城”的队徽照得发亮。

全国大赛首战，青城2-1战胜犬伏东高，成功迈出了荆棘之路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枭谷学园的木兔光太郎，还有稻荷崎的宫侑双胞胎。但没人怕——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这群人在一起，就能战胜任何对手，朝着全国冠军的目标，坚定地走下去。

裁判的声音在体育馆里响起，提醒他们准备下场比赛的适应场地。及川彻带头走向场地，右手和左手同时活动了下，心里充满了力量。他回头看了眼岩泉一，对方冲他点了点头，眼里的光比电子屏还亮，比烟花还烫。

“下一场，枭谷。”及川彻说。

“嗯，赢他们。”岩泉一回答。

身后的队友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充满了斗志。看台上的青城应援团也重新喊起了口号，声音盖过了所有喧嚣。青城的全国大赛之旅，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们会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