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又咳嗽了几声,喝水润了润嗓子,“我们今日得动身去军营摸个底,再想办法传书回雁城,让朝廷做好准备。”
“嗯。”纪清答应了一声。“我们得乔装一下吧。”
“是。我想好了。”贺言把柳娥的筹划告知他,最后说:“你扮作乐师。”
“那你呢?”
“不用管我。”
“呀,”纪清恢复了活力,笑得很灿烂,也很欠,“是不是要当什么说不出口的——”
“闭嘴。”贺言瞪了他一眼。
随后纪清换好衣服,和贺言去拜别燕王,在卧房前等待。门开了,是一个女子,衣装华美,双眸如秋水。
贺言正纳闷燕王府内室怎么会有女人,纪清已行礼道:“长公主。”
贺言反应过来,也赶紧跟着行礼。女人笑着对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进去。
屋内,纪城似是刚洗漱结束,还没来得及束发。纪清与贺言俯身行礼。
纪清道:“皇兄,我们今日准备去查阅当年的卷宗,特来告知。”
纪城笑着应允:“好。本王虽贵为亲王,但在此事上无以为朝中分忧,只能愿二位早日查明,也算是平了皇上一件心事。”
“那清先告退了。”
出了内室,贺言问:“刚刚那是长公主纪璇?”
“对,但我不怎么熟悉她,她长我十四五岁。”
“我有个疑惑。”
“嗯?”纪清回头看贺言。
“定宁帝,你父皇,有六个皇子一个公主?是吧。”
“怎么?”
“除去先帝和战死的那两位,剩下四个人是不是都单身?”
“哎?”纪清托住下巴,摆出思考的样子,“确实。”
贺言接着说:“你年纪不大也就算了,怎么纪辰纪城都快四十岁了还未婚?”
“纪城我知道,他有过王妃的,王妃难产而死后他没有续弦。长公主本来要和亲的,但那国国王在她嫁过去之前就死了,流言说她克夫。至于纪辰,忘了。他没什么实权,母家又卑微,长华宫很少有人惦念他吧。”
“皇子不成亲也没人管,礼官们还有何用?还是说,这是你们的习俗?”贺言调侃。
“我想起来了,纪辰纳妃那年赶上定宁大劫。碎河一役死了两位皇子,那一仗就是纪辰指挥的。好像就是因为这事,才推迟了婚事。再往后天下大乱,似乎就此搁置了。”
“好吧,我还以为我再晚些娶妻也能当皇亲国戚了。”贺言摊手。
纪清压低声音,在贺言耳边道:“我说过,我得帝位,你也算是。。。。。。啊!”
纪清没说完,贺言狠狠给了他一肘:“你要不要去燕王枕边说?”
纪清捂住被打的小腹,乐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