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从东移到当头。
云渝时不时进去送热水,送吃食。
彦博远身上有伤,云渝心疼,不让他干活。
眼巴巴看云修。
有了相公忘了哥,云修接下做饭的重担。
陶安竹胎相好,从发动到生下,总共花了两个时辰,喜得一个大胖崽子,浑身通红,但那小鼻子小眼均是像陶安竹。
陶安竹见了,隐隐不安的心彻底放下。
这孩子不像刘茂,甚好。
“恭喜恭喜,是个小汉子,白白胖胖可健壮了。”万婶子出来报喜。
云渝拿出早就备下的红包喜钱给她。
万婶子掂了掂红荷包,估摸少说有四十文,心中满意,多说了几句吉利话和之后的注意事项。
云渝煮了红鸡蛋,让万婶子拿去。
陶安竹没什么亲戚,娘家那头跟没有一样,云渝将红鸡蛋分给邻居。
云渝忙完进产房看陶家竹。
刚生完孩子不能见风,门窗不能开,屋子里血腥味重。
陶安竹状态不错,人醒着,正侧着头看一边的崽子。
“名字想好了吗?”
生之前陶安竹说过孩子姓陶,想了几个名都觉得不好。
“大名再想想,小名……”陶安竹想了想,道:“糖糕。”
“糖糕?”
云渝一怔,还以为是听错了,像是姐儿的名字。
“嗯,他小爹是做糖糕的,他奶也是做糖糕的,他就叫糖糕。”
婆母在世时,并未亏待陶安竹,他的手艺也是婆母一手教出来的,陶安竹心中存恩。
孩子的小名就此定下。
陶安竹坐月子不能干活,靠糕点铺子的生意攒下不少银钱,有钱请了个负责做饭打扫的婆子。
只需把铺子通往后院的那道门关上,前头的吵闹就传不进屋子。
为了方便过来照看,云渝拿了一把陶家院门的钥匙。
他把做糕点的工具挪到了自家院里,免得早起做糕点扰了陶安竹歇觉,在云渝家做好后,绕路从铺子前门送进去。
陶安竹将云渝的所作所为记在心间,思索着出来月子如何报答。
都是生意人了,大家一起赚钱吃肉,就是最好的礼物。
陶安竹在月子里,就琢磨着如何将生意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