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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血不超人血（第2页）

他用出去取材的借口离开韦恩宅，小心地将所有身份信息藏好后去了趟冰山酒吧。过于「淳朴」的民风让克拉克在调查过程里吃了几次瘪，但好在他的那部分表演人格营造的无害氛围让他们对他少了不少警惕心。

最终克拉克仍旧算是顺利地得到了一个地址。

废弃仓库的地下，昏暗的环境和嘈杂的环境，克拉克钻进人群的时候，中央擂台上的拳手恰好分出胜负，穿红色搏击短裤的那位将另一位打得满脸是血失去意识从而获得了胜利。场面血腥，克拉克对此相当不太自在，但也只是紧了紧他的法兰绒格子衬衣，尽可能面无表情地混在人群之中。

这里所有的恶意都不加掩饰，失去意识的拳手被抬下去的时候，周围所有人叫骂着脏话，还有极个别地朝他吐着口水。当他还在伤脑筋要怎么混入「拍卖会」的时候，一个过于熟悉的光头出现在远处的人群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莱克斯卢瑟也在这里。

克拉克的心一跳，这位过激的反超人富豪出现在这儿，那是不是意味着“人鱼血”真的有可能是他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留下来的血液？

这位莱克斯卢瑟在继承卢瑟集团后就更名莱克斯集团并高调地四处宣扬反超人发言，克拉克在联盟还没成立前就没少吃他的苦头。

“你应该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撤退。”布鲁斯眯着眼睛，拿起一块阿尔弗雷德为克拉克准备的小甜饼啃了一口，“他是超人的劲敌，你在确定「人鱼血」可能是超人血液之后就应该撤退，而不是跟着他进去拍卖场。”

“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超人的血做什么。”克拉克小声辩驳，“中国人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我明知卢瑟要对超人不利却无动于衷，这就有点过于冷酷了。”

克拉克试图用语言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他绝不会承认在那种情况下见到那位反派天才富豪的时候，根本是超人本能作祟才让他毫无准备地跟了进去。只是这言语间无意识地遮掩同样在布鲁斯的耳中听来显得有些无力，在克拉克收获了几个不赞同目光之后，他只好将其他的解释咽回去。

布鲁斯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既像是为了克拉克的莽撞生气，又像是对他小小的隐瞒表示不满。

“我认为你更应该通知我，或者通知那个氪星人。至少，那是他的血，不是么？”不太敞亮的房间中，坐在床边的布鲁斯眼中闪着光，凌厉又满含深意。

克拉克略显无辜地眨眨眼，“我以为哥谭不欢迎一个氪星人出现在这儿？”

布鲁斯平白被噎了一下，恼怒地轻哼一声，“我倒是想知道他难道会为了遵守「我的领地规则」就不来救你？你到底为什么没有呼叫他？”

克拉克显得有些无辜，半垂着眼睛，“S——超人他对我有点……过度保护。”

S型从一开始被造出来便遵循着最高指令——保护他的创造者。而近日从氪星电脑传来的S型运行数据中显示，保护欲数值正在逐渐走高，就连乔艾尔都忍不住发出警报表示这个数值并不正常。

布鲁斯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轻轻点头，像是对超人对克拉克的过度保护颇有些认同。还没等克拉克思索为什么，布鲁斯轻哼一声，“确实是那个氪星人会做出来的事情。你最好别让他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会跟我发疯。”

克拉克虚弱地笑笑。

“所以，‘人鱼血’的下落呢？”

克拉克摇摇头，“事实上，卢瑟并没有在拍卖场内落座，反而是去了后台，我一开始没有跟得太近，并没有听清他和拍卖场管理人之间的对话，只是隐约看到「人鱼血」的字眼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中。实际上……”话说到一半的克拉克皱着眉，脸上还有些至今未明的困惑，“当我发现「人鱼血」的原主人就是卢瑟的时候，就被拍卖场的保安发现了，然后就……”克拉克耸耸肩，大概是扯到了伤口，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布鲁斯瞪了他一眼，“阿福今晚准备的鸡汤，你得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