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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门（第2页）

郎中：“我也去我也去。”

晴昼还守在上面，看见吕和身后跟着的人，警惕地往谢冉床边靠了一步：“他们是谁。”

“是我从药宗带来的大夫。”吕和看见床上的谢冉，脸都仿佛白了一层：“大人他受伤了？”

“他散功了。”程清雪忽道，语速极快：“已是第四天，你们救人我去守着。”他抬眼看向一脸惊愕的吕和：“要快。”

他的声音像是雪层下的坚冰，光是在这屋子里响起，就让吕和遍体生寒了。

他神情郑重：“几位主修灵素心法的同门，请务必……力挽狂澜。”

晴昼和他出去时，程清雪就靠在门口，她打量过众人，带吕和前去休息。

“我给你讲讲来龙去脉。”她如是说。

这一夜上面的人没下来，下面的人上去一次，只在走廊看见带刀的程清雪。

不甚明显的太阳挣扎过又落下，大雪没有停下。夜幕降临又拉开，大雪也没有停下。

一楼不再聚集乡邻了，他们从昨夜打烊就各自回家扫雪，根据长者的经验，这两日是大雪封门的天气。如果昨夜没有先把下了一天的大雪先清理一遍，任它再堆积一夜，那一早铁定是出不来了。

“今年冬天的大雪也来的太快太急了。”小二扫完雪进屋：“这才几月份啊。”

掌柜在柜台里望着楼梯发愁。

“这都一宿了怎么还没个人下来。”

小二往上看看，不敢乱猜。

日上三竿，那郎中点卯似的又来了。

“没信儿？”

“没信儿。”

“……我来送点新伤药。——配药那个年轻人要的。”

掌柜看都没看一眼。招呼小二送上去。

郎中目送他上楼：“我说，他要的那些玩意可是不便宜啊。”

“救不救得活也都救到现在了，那不还活两个吗？”

“唉——”

“醒了醒了醒了——”

小二跟屁股着了火似的从上面跑下来：“醒了！那个！那个！”

“我滴个娘诶！”掌柜都要哭出来了，被郎中从柜台里拽出来：“快快快去看看这他娘的怎么救活的——”

掌柜挣出一个脑袋：“你你你你快去上外边儿告诉一声——”

小二答应一声跑了两步又刹住：“我告诉谁去？”

掌柜蒙了：“看着谁告诉谁！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