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呢,这么……有点吵。”蒋时隐放下台球杆,亦步亦趋地往厨房走过去。
“你失忆了?”宋子意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啊,怎么了。”
“……蠢。”宋子意抛下这一句,懒得再理他。正好榨汁机停止了工作,他便转过身去处理榨汁机。菜谱就在旁边,明明白白地写着要滤豆渣,滤完才会使豆浆更加丝滑。
可蒋时隐买的那榨汁机一看就是二手老货了,运作声音大不说,还笨重得很,宋子意一个人根本无法操作。他指挥蒋时隐指挥得得心应手:
“去,拿个滤网。”
蒋时隐脑子卡机了一瞬,“啊?哦。”
在两人的合作下,终于把泛着微微灰色的花生豆浆透过过滤网滤到了一个大瓷碗里。
那花生豆浆盛在瓷碗里看,豆浆面泛着层薄薄的花生油花,油底下是象牙色的浆汁,泛着灰。豆浆的热气混着花生的香,丝丝缕缕地缠绕,钻进蒋时隐的鼻腔,勾得他肚子一阵阵咕噜。
“我……我可以喝了吗?”他咽了口口水,伸手就要去端那瓷碗,却被宋子意一巴掌拍开。
“你的嘴如果是铁的你再喝。”
“……”蒋时隐不死心地拿勺子舀起最顶上的一层,抵到嘴边,嘴角顿时被烫了一下,麻麻疼疼。
宋子意看他那副窘态,白了一眼,双手抱胸去客厅刷手机去了。
蒋时隐撇撇嘴,屁颠屁颠地跟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去了。两米半的大沙发,宋子意靠在角落,蒋时隐就偏要也挤着他坐。宋子意原本懒得理他,可这狗东西愈发变本加厉,几乎把整个身子都向宋子意身上靠去。
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料子传递过去,莫名激起了宋子意一身鸡皮疙瘩。他试图继续往边上靠一靠,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滚过去一点,”他推了黏黏糊糊靠着他的蒋时隐,“挤死我了。”
“哎呀不要这么无情嘛,挤挤暖和。”蒋时隐摆明了要把不要脸三个字贯彻到底的样子,愈发不知收敛了起来。长臂一身,成功将宋子意的腰揽了过来。
宋子意的腰很细,很软,几乎是一只手臂就能揽过来。蒋时隐暗暗喟叹一声,搂得更紧了些。
“好瘦。”他喃喃着,企图将脸贴近宋子意的颈窝蹭蹭。
宋子意忍了一下,没忍住,红着脸一脚踢向了蒋时隐的小egg。蒋时隐还沉浸在自己给自己构造的温柔乡里,根本没防备着自己的小egg会遭到如此暴击,懵了一下,直到痛意涌上大脑,才“嗷”得一声松开了手。
“我靠……宋子意你毒夫啊……”他那张好看的脸拧巴成一团,双手紧捂着,“你不爱就别伤害行吗?”
宋子意默了一下,脸色更黑,抬着脚有再补一下的趋势。
“手不老实就剁掉,省的你乱动。”
蒋时隐可怜巴巴:“我不就抱了抱你。”
“抱也不行。”
“可以我看Oliver都可以抱你……”
“他也不行!”
“那亲一下呢?”
“……”
半晌后,宋子意转身去厨房取放凉了的豆浆,只留着蒋时隐一个人像只虾米一样缩在沙发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裆部。
这人几岁了,还搞踢人裆的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