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感觉还能再溜溜缝,于是两人去把刺身拼盘捞出来打边炉吃了。
吃得满头都是汗,昏黄的光,透着几分梦幻。
二人都有些醉了,许嘉清说,他要带周春明过好日子。
拉着人,掰着手指头算:“我工作吃喝住都不花钱,等我攒三个月钱,我们就离开这里。”
“你再也不用害怕老鼠会不会趁你睡着上床咬你,你不用累了一天还要爬十三楼回家。你不用怕房子没有光,东西到处发霉,蟑螂安家。”
许嘉清抱他:“春明,再等我三个月。我们会有新的开始,你不用站一天双脚肿得和馒头似的,我不会再让你去看人眼色生存。”
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周春明感动的眼泪汪汪。抱着许嘉清的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本来气氛一片祥和,结果许嘉清莫名把他按在怀里,要去看他肩膀。
警铃大响,周春明马上坐直身子。
但许嘉清还要看:“春明,你肩上是什么?给我看看。”
周春明不会撒谎,顿时如坠冰窟。
但好在他喝了酒,脸上红晕未消,看不出异常来。
许嘉清也有些醉,灯光暗沉。
周春明好一会才道:“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夏天的蚊子最烦人了。”
许嘉清皱了皱眉便没有多想,将脑袋磕在桌子边缘醒神,招呼他赶快去洗。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周春明马上走了。
许嘉清缓了缓,便摇摇晃晃收拾起来。
一直到傍晚,陆宴景才从房间出来。
他有些后悔,应该让许嘉清进来,他再仔细看看他的脸。
把快要模糊的记忆,补充完整。
不受控制的走到许嘉清房间,行李箱就在屋子中央,半开。
伸腿踢了踢,真是老土的配色啊。
蹲下身子,从里面一件一件掏出衣服,把脸埋进去,深呼吸。
这就是他的味道吗?
好香,好香,好香。
陆宴景个子很高,此时却企图把自己塞进这个小行李箱,让许嘉清的味道围绕在身旁。
仿佛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什么,真是可笑。
许嘉清,你是骗子。
骗走了我的心,还当作无事发生。
我记得你的笑,你的脸,你奔跑的模样,甚至里怀里抱着的杜鹃花瓣。
可你却忘了我,再次见面,你居然还能笑着叫我舅舅?
手下衣服被抓得变皱,指甲发白。
你是我的唯一,而我对你而言却什么都不是。
甚至连过客都不算。
让人憎恨,让人埋怨,令人不爽。
拳头重重去锤地板,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