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抓回来吧,折断他的翅膀,关进笼子。让他一辈子只能呆在你身旁。”
陆宴景颤抖着往后退,站起身去找药。
母亲跟在他身后,就像影子一样。
“我可怜的儿子,你会和我一个下场,我们母子命运一样。”
“我们母子命运一样。”
这话如同魔咒,不停回荡。
陆宴景听烦了,大吼一声:“别说了!”
可幻觉不仅不消失,反而更加清楚。
他甚至感觉到母亲冰凉的手在摸他,引他去厨房。
刀刃凌冽锋利,他看见玻璃窗里自己的倒影。
面白如纸,眼神却格外冷静。
手机传来声音,是许嘉清发来的消息:“老板,我和季言生出去了,今天晚点回。锅里阿姨煮了汤,我给你热在那了。”
陆宴景如行尸走肉般打开砂锅,里面果然有汤。
一手提刀一手拿勺,就这样站在那里,机械般喝完了一整锅汤。
许嘉清吃完饭,季言生还要拉着他去玩。
说深港夜晚的海可漂亮了,深蓝一片,甚至可以看到对岸。
许嘉清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不安,先是打翻了水,后是差点把手机掉锅里。
再后来手机就无端没了信号,甚至走在商场莫名奇妙有蜘蛛在他身上爬。
许嘉清拒绝了季言生,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进了门,家里一片漆黑。
许嘉清看到了地上的荔枝,捡起来放在冰箱。砂锅里的汤已经喝完了,但他看着厨房,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踱步两圈都没发现异样,今天实在太不正常。
他想去找陆宴景商量请两天假,结果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地上的水不停往外漫延。
许嘉清去敲门,但是无人应答。
门被锁住了,任他在外大吼大叫,都没人理他。
看着地上的水越漫越多,由粉变红。许嘉清终于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
厨房里没有刀,一把刀都没有!
来不及多想,马上就要去踹门。
木门厚重,这条腿曾经断过。
他去客厅搬了把椅子,咬着牙继续砸。
许嘉清不想报警,也不能报。
满头是汗,过于用力甚至连指缝都渗出血来。随着最后一声巨响,门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