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池硬是把姜瑰拽回拉了起来,抵在自己怀里,“好好打,等下我让阿Li把副卡给你送过去。”
姜瑰懒散的一抬眉:“随便我刷多少吗?”
谢筠池笑:“不然再像以前那样刷爆我的卡,我放下全公司的会出去给你结账?”
姜瑰哼哼唧唧了几声,攀着男人的肩,将领带给他系上了。
“今天下午我要去姜家吃个饭。”
谢筠池对着镜子调整了下领带的位置,“你下午回去吗?”
姜瑰慢条斯理的看着谢筠池别上钻石扣,目光却落在男人右手中指的订婚戒指上。
谢氏到底是有钱有势,连订婚的素圈都由拍卖场的原矿打磨切割,端得骄奢淫逸。
姜瑰问:“你什么时候和姜佩玉结婚?”
场面静了一秒。
谢筠池扣好袖箍,回过身捏了下姜瑰的脸:“瑰瑰,你以前从不问这种问题的。”
“是哦。”
姜瑰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他伸手礼貌性的遮了遮嘴,丝绸的睡衣沿着光滑的肌肤落下,露出小臂上两道鲜血淋漓的刮痕。
那刮痕看上去分外新鲜,半愈未愈,还渗着血。
谢筠池面色一沉:“这哪来的?”
姜瑰闻言瞧了一眼:“不知道啊……碰哪儿了呗。”
谢筠池却皱紧了眉:“昨晚前还没有。”
男人顿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中指上的戒圈。
姜瑰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很轻描淡写:“哦,那可能是这玩意儿刮的,没事,几天就好了。”
“不行。我叫医生现在过来。别留下疤。”
谢筠池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正要拨打,却有一个新来电进来。
姜瑰歪过头:“姜佩玉?”
谢筠池拧了下眉。
“没事。”
姜瑰摆了摆手,“到时间了,你先去吧。这点小伤不碍事,两天就好了。”
谢筠池犹豫了几秒,还是站起身:“我让阿Li通知医生过来,注意伤口别沾水。”
姜瑰一弯嘴角:“知道,放心。”
空旷的主卧里终于就剩下了姜瑰一人。
他幽幽的目光投在窗外灼烫的阳光上,半晌起了身,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推开了窗户。
窗外有鸟雀鸣叫,从不节约用电的私人宅院喷泉水汩汩涌出。
被雨水打落在地的白鸢尾残花早已被保洁修剪如新,盛放依旧。
姜瑰弯腰,从昨天被谢筠池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摸摸索索,找出一柄又小又轻的薄刃瑞士刀。
他灵活到单手就能将刀刃打开,用刀尖在刮痕上比比划划挑选许久,毫不犹豫的一刀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