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肉绽。
原本只是渗血的伤口被彻底切开,血却因为皮肉的神经反应自然闭合没有立刻涌出。
姜瑰笑眯眯的用刀左右拨了拨,心满意足的等着血先是一点点漫出,再渐渐流了整手。
他熟练的将旧衣服垫在流血的位置,这样地板就看不出任何异常。
做完这一切。
姜瑰从自己裤子里摸出一盒抽了大半的卡比龙长烟,凑近唇边点燃,深深吐了口气,整个人脱力般窝进了沙发里。
薄荷和奶油香味夹杂着尼古丁糜烂的气息淹没姜瑰,又顺着新风和窗玻璃飘向窗外。
阳光正好。
他在腐烂。
偶尔抖落的烟灰落进被割开后毫无包扎,导致向两边裂开的创口里。
姜瑰不知是疼还是爽,阖了阖眼,竟像是难得的安眠时光。
*
恼人的电话铃将姜瑰从睡梦中喊了起来。
他不得不睁开眼,看到伤口勉强结了痂,日头依旧高高挂,室内的新风系统像是以旧换新,让房间的空气重焕新生。
姜瑰接通电话:“姚哥,怎么了?”
姚正是姜瑰从进公司以来的经纪人,带了他很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姜瑰的下三滥。
姚正道:“谢总的助理说联系不上你,把谢总让给你的副卡送我这儿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取?”
姜瑰又点了根烟:“晚上吧。”
姚正:“你现在在哪儿?”
姜瑰:“谢筠池家呗。”
姚正:“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姜瑰:“睡着了。”
姚正:“自然睡着还是吃药睡的?”
姜瑰烦了:“你有毒吧?”
姚正早习惯了姜瑰的状态:“这个月约的咨询时间快到了,到时候我陪你过去。你今天没干不该干的吧?”
姜瑰:“没有,我挂了。”
“等下!”
姚正道,“今天巫导亲自到公司来了。”
姜瑰对着空气吐烟圈:“来干什么?”
姚正:“说是给新戏选个新面孔,但我倒觉得像来找你的,你跟他之间……没什么吧?”
姜瑰葱白的手指拿过电话,翻了翻聊天软件和未接来电。
接着。
姜瑰笑了一下:“恭喜你,答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