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你疯了?杜温瑜你都还没有彻底摆平,你就不怕谢筠池发现弄死你啊?!”
姜瑰咯咯在电话那边乐:“有那么可怕吗?”
姚正觉得自己也快疯了:“当然可怕。姜瑰,我求求你了,这几个男人实际咱一个都惹不起,你松松手,别搞了,行不行?”
姜瑰终于把一盒烟吸完了。
他在伤口的结痂上按灭了烟,扶着沙发晃晃悠悠站起了身。
失血让他有些昏聩,但烈日让姜瑰找回了几分清醒。
姜瑰说:“不行。”
姜瑰:“姚哥,我好无聊。我小心一点,不会被发现的。”
姚正:“……”
姚正心如死灰的被姜瑰挂了电话。
*
未读微信里有好几条巫南的信息,提到有个不错的本子,让姜瑰可以去他家试试。
偏偏折腾了一个下午的姜瑰在这时候颇有种贤者模式,是个难得纯良的时刻。
姜瑰没回信息。
他从谢筠池给他备好的新季高定里乱翻一通,找出套自己能看得上眼的穿好,也懒得管被自己糟蹋的一塌糊涂的衣柜,随手捞了自己浸满血渍的短袖,下楼出门。
佣人急匆匆的赶上来:“小姜先生,您还没吃饭呢?谢总特意打电话回来让给您做的爱吃的菜,您多少吃两口吧。”
姜瑰善意微笑:“没事,你就说我吃过了,这样咱俩都不会挨骂。”
佣人:“……”
姜瑰的跑车就大喇喇的停在谢筠池别墅外。
他开的是最新款的布加迪,自己改了马达,大红色车身,到哪儿都是焦点。
一路开出别墅区,姜瑰找了个能临时停车的地儿下了车,拎着自己换下来的破衣服找了个街边垃圾桶随手一丢,又找了个药店,熟门熟路的买了绷带酒精和碘伏。
酒精喷在伤口上的疼痛让姜瑰轻轻眯了眯眼。
他戴着墨镜和帽子,找了把树下的长椅,一边包扎一边左顾右盼。
视线转过街角的时候。
姜瑰看到一个人。
那似乎是一名街头画家,行囊简单,只一个画架,背包和摆在旁边的调色盘,此时正在给一位客人画肖像。
画家的穿搭倒是很出彩。
黑色的鸭舌帽下搭配了一件涂鸦短袖,洗得发白的阔腿牛仔裤上沾了油菜,显出几分落拓又艺术的风味。
随着围在旁边的女孩子们一片“哇”声。
姜瑰才发现这画家似乎长得也蛮不错,点着泪痣的眼睛非常夺目,虽然戴了口罩,但依旧能看出流畅的脸部线条。
姜瑰盯着他看了许久,到月色重新降临,这条街的人越来越少。
画家面前的最后一位顾客也满意离开。
姜瑰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