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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敌当前鱼塘里的裂痕与坚守（第1页）

第二天的赛场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乌野的对手是去年闯入过全国大赛八强的常波高中，队员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八五，拦网像堵密不透风的墙，光是站在场上，就透着股压迫感。

森山凛站在休息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月岛送的贝壳挂件。她看着常波队员热身，一个个扣球势大力沉，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连空气都仿佛被震得发抖。

“别担心，凛同学。”日向翔阳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她身边，手里转着排球，脸上却没了昨天的轻松，“虽然他们很高，但我们有速度！”

“我知道小太阳最棒了。”森山凛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影山飞雄——他正站在网前，仰头看着常波队员的拦网高度，眉头拧成了疙瘩，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排球而泛白。

泽村大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被他们的气势吓到，按我们的战术来。”

影山点了点头，却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向发球线，开始练习发球。球速比昨天更快，力道更猛，像是在发泄心里的焦躁。

比赛开始的哨声吹响时，森山凛的心莫名揪紧了。

常波的第一发球就带着凌厉的旋转，擦着网落在乌野场地的死角。日向翔阳飞身去救，却差了半寸，球落在了界内。

“得分！常波！”

看台上响起对方啦啦队的欢呼。影山飞雄抿着唇，把排球狠狠砸在地上，像是在责怪自己没及时补位。

接下来的比赛打得异常艰难。常波的拦网像座无法逾越的山，日向的快攻几次被拦死，影山的传球也因为对方的高压拦网变得越来越急躁，甚至出现了两次失误。

森山凛举着相机，手指却有些僵硬。她拍影山失误后紧咬的牙关，拍日向被拦后泛红的眼眶，拍泽村大地一次次飞身救球却依旧难挽颓势的背影——镜头里的少年们，第一次露出了如此狼狈的模样。

第一局结束时，比分停留在18:25。乌野输了。

队员们走回休息区，气氛低得能滴出水来。日向翔阳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微微颤抖；影山飞雄背对着大家，望着空旷的场地，背影透着股倔强的落寞；泽村大地拧开运动饮料，却一口没喝，眉头紧锁。

“别垂头丧气的！”菅原孝支突然提高声音，拍了拍手，“不过是输了一局而已，后面还有机会！”

没人回应。连平时最活跃的西谷夕，都只是低着头，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森山凛看着这一幕，突然放下相机，走到场地中央，对着队员们大声说：“喂！你们现在这副样子，是准备直接认输吗？”

队员们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

“我知道常波很强，”森山凛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声音清亮得像穿透乌云的光，“他们比你们高，比你们壮，拦网比你们好。可是——”

她指着影山飞雄：“影山同学的传球，精准得能穿过针孔，难道会怕这点压力？”

影山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转过身，眼里的迷茫少了些。

“日向同学的速度，快得能追上风，难道会被这点高度困住？”

日向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点光。

“还有队长，”森山凛看向泽村大地，语气软了些，“你不是说过，乌野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吗？”

泽村大地的喉结滚了滚，慢慢握紧了手里的排球。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月岛萤身上，故意扬了扬下巴：“月岛同学的拦网，不是连木兔前辈都能拦住吗？难道会怕这些‘电线杆’？”

月岛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却没反驳——那嘲讽里，藏着点不服输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