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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敌当前鱼塘里的裂痕与坚守（第2页）

“所以啊，”森山凛笑了，像朵在风雨里重新绽开的花，“把你们刚才那副窝囊样收起来！输了一局又怎么样？接下来赢回来就是了！”

她举起相机，对准他们，按下快门：“我可不想拍到乌野队员认输的样子，太丑了，影响我的相册美观。”

队员们愣了几秒，突然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西谷夕，他抹了把脸，跳起来喊道：“对！我们怎么可能认输！”

“就是！”田中龙之介也跟着喊道，“让他们看看乌野的厉害！”

影山飞雄攥紧了排球，眼神重新变得锐利；日向翔阳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眼里的光比之前更亮；泽村大地深吸一口气，对大家说：“调整战术，影山，接下来多给日向背后球，避开他们的高拦网。月岛，你的拦网往前压半步，赌他们的扣球线路。”

“是！”队员们齐声应道，声音里重新充满了力量。

第二局的比赛像是换了个节奏。影山飞雄的传球变得更加灵活，时而打前场，时而吊后场，把常波的拦网耍得团团转；日向翔阳的快攻角度越来越刁钻，好几次从拦网的缝隙里钻过去，落地时还会得意地比个耶；月岛萤的拦网果然如泽村所说，往前压了半步，精准地预判了对方的扣球线路，连续拦下了三个球。

森山凛的相机快门又开始不停歇地工作。她拍影山传球时手腕的灵活转动，拍日向穿过拦网时飞扬的头发，拍月岛拦网成功后镜片反射的光，拍泽村大地每次得分后沉稳的点头——这些在逆境中重新站起的少年，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比分咬得很紧，从10平到15平，再到20平。每一分的争夺都像场拉锯战，汗水浸透了队员们的队服，呼吸声粗得像风箱，却没人喊累，没人退缩。

当影山飞雄传出一个几乎贴网的快球，日向翔阳像道红色闪电般窜起，把球狠狠砸进对方场地时，全场都沸腾了。

“得分！乌野！25:23！”

第二局赢了！

队员们激动地抱在一起，影山飞雄被日向死死抱住，难得地没有推开，只是耳根红得像要滴血；月岛萤靠在网柱上，抬手抹了把汗，嘴角却悄悄弯了弯；泽村大地走到森山凛面前，声音带着点喘息，却异常明亮：“你的话，很管用。”

“那是当然。”森山凛笑着举起相机，“我可是乌野的‘精神支柱’啊。”

泽村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动作自然又亲昵，像在奖励，又像在表达什么。

影山飞雄看着这一幕，攥着排球的手又紧了紧，指节泛白。

决胜局的较量更加残酷。双方的体力都到了极限，每一次起跳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每一次救球都伴随着摔倒的风险。

常波的队长突然发威，连续三个重扣砸得乌野毫无还手之力，比分瞬间拉开到10:7。

看台上的乌野啦啦队急得大喊，队员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影山飞雄的传球出现了波动，日向的起跳高度也明显下降，连泽村大地都出现了一次判断失误。

“稳住！”泽村大地吼了一声，声音嘶哑却有力，“想想我们练了多少个日夜！”

森山凛站在休息区，心脏跳得像要冲出胸腔。她看着影山飞雄咬着牙调整呼吸，看着日向翔阳蹲在地上给自己打气，看着月岛萤推了推眼镜，眼神重新变得冷静——这些少年，正在用尽全力，守护着属于乌野的战场。

奇迹般地，乌野开始追分了。影山的传球重新找回了准星，日向的快攻像把锋利的刀，一次次撕开对方的防线；月岛的拦网再次发威，拦住了常波队长的致命一击；泽村大地则像堵移动的墙，把所有刁钻的球都稳稳接起。

比分一点点追平，12平，13平，14平……

赛点到了。

全场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影山飞雄深吸一口气，抛起排球，手臂挥动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球没有传给日向，也没有传给泽村，而是高高地飞向了网前——月岛萤像只蓄势待发的鹰，突然起跳，手臂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狠狠地将球砸向对方场地的死角。

常波的队员飞身去救，却差了最后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