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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敌当前鱼塘里的裂痕与坚守（第3页）

球落地了。

“得分！乌野获胜！”

裁判的哨声像道惊雷，炸响在体育馆里。乌野的队员们瞬间瘫倒在地，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笑着，喊着，像群释放了所有压力的野兽。

影山飞雄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嘴角却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日向翔阳扑在他身上，哭得像个孩子；泽村大地靠在网柱上，终于松了口气，眼神里是掩不住的疲惫和喜悦。

森山凛举着相机，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她拍了那么多照片，记录了那么多瞬间，却第一次觉得，镜头根本装不下眼前的感动。

月岛萤走到她面前，脸上还带着汗，却递过来一包纸巾，声音有点闷：“哭什么，赢了。”

“我高兴嘛。”森山凛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笑着踮起脚，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奖励你的，超帅的拦网！”

月岛的身体瞬间僵住，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转身就走，脚步却有点踉跄。

影山飞雄刚好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森山凛面前，语气带着点压抑的怒气：“你……”

“影山同学的传球也超棒！”森山凛不等他说完，也踮起脚，在他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在安抚，又像在补偿，“这个也是奖励！”

影山的脸瞬间涨红，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转身快步走向更衣室，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

泽村大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点累。他走过来，递给森山凛一瓶水：“别闹了，让他们平静一下。”

“我没闹啊。”森山凛接过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只是在给功臣发奖励而已。”

泽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没了力气去追究。赢了比赛的夜晚，或许就该这样热热闹闹的。

回去的路上，没人再提比赛的艰难。队员们累得话都懒得说，却一个个嘴角带笑，脚步轻快。

影山飞雄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见森山凛和泽村走在一起，眉头就忍不住皱一下；月岛萤跟在后面，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森山凛给他发的照片——他最后那个拦网的瞬间，背景里的常波队员表情错愕，衬得他格外帅气。

森山凛走在中间，手里还攥着那个贝壳挂件。她看着身边这群疲惫却快乐的少年，突然觉得，自己的“鱼塘”或许从来都不是什么游戏。

这些为了胜利拼尽全力的身影，这些在逆境中互相扶持的瞬间，这些藏在别扭和傲娇里的真心，早已悄悄越过了暧昧的边界，变成了更珍贵的东西。

她或许依旧喜欢看他们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样子，却也开始懂得，这份喜欢里，多了些沉甸甸的牵挂。

“明天还有比赛，大家早点休息。”泽村大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嗯！”

队员们在路口告别，影山飞雄临走时，突然对森山凛说：“照片……记得发我。”

“知道啦。”森山凛笑着点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月岛萤突然说：“他好像……没生气了。”

“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森山凛笑了笑，转身对泽村大地说，“队长也早点休息，今天辛苦你了。”

泽村点了点头，看着她走进巷口，才转身离开。路灯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沉默的守护。

森山凛站在阳台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队员们相拥而泣的瞬间，被她永远定格。她知道，全国大赛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强敌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