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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前硝烟鱼塘里的暗流与试探（第2页）

影山飞雄所在的红队和泽村大地所在的白队打得异常激烈，与其说是对抗赛，不如说是公开的较量。影山的传球越来越刁钻，专找泽村防守的死角；泽村的扣球则越来越狠戾，每次都朝着影山的方向砸过去。

日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却也被这股劲头感染，跳得一次比一次高；月岛萤站在网前，看似漫不经心，拦网却一次比一次精准，好几次都把影山传给队友的球拦了下来，像是在刻意挑衅。

“红队得分！”森山凛吹响哨子，看着影山飞雄投来的目光——里面带着点得意，又有点期待，像只等着被夸奖的大型犬。

她笑着冲他比了个“不错”的手势，转身又对刚扣球失误的泽村大地说：“队长刚才那下力道够了，就是角度差了点。”

泽村大地的耳尖红了，点了点头，却在下一次进攻时，故意把球扣向了影山的脚边。

影山飞身救起，动作漂亮得像教科书，落地时却差点撞到森山凛。她伸手扶了他一把，指尖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反手攥住。

“别分心。”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压抑的情绪，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裁判要公平。”

“我一直很公平啊。”森山凛笑着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了，“影山同学再不放，我可要吹你犯规了。”

影山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松开了，指尖却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地缩了回去。

站在网对面的泽村大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手里的排球有点沉。他转身对月岛萤说：“换你发球。”

月岛点了点头，抛起排球，手臂一挥，球带着诡异的旋转越过球网，刚好落在森山凛脚边。

“白队发球失误！”森山凛吹响哨子，笑着看向月岛，“月岛同学，故意的吧？”

月岛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说：“手滑。”

周围传来队员们的低笑声，连一向严肃的泽村大地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只有影山飞雄，脸色黑得像锅底，死死地盯着月岛，像是在酝酿下一次的反击。

训练结束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森山凛收拾东西时，发现相机里又存满了照片——有影山飞雄救球时飞扬的衣角，有泽村大地扣球时紧绷的肌肉，有日向翔阳起跳时眼里的光，还有月岛萤拦网时微微扬起的下巴。

“凛同学，”菅原笑着走过来，“明天的赛前动员，你要不要说几句？大家都很想听你讲。”

“我？”森山凛愣了一下，“我说什么啊？我又不会打排球。”

“就说点鼓励的话嘛。”日向凑过来说，“凛同学说的话，比队长的训话管用多了！”

“是吗？”森山凛笑了，目光扫过在场的队员们——影山飞雄正低头擦着排球，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月岛萤靠在窗边，看似在看书，却时不时往这边瞟；泽村大地则站在场地中央，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带着点鼓励。

“好吧。”她点了点头，“那我就说几句。”

队员们陆续离开，影山飞雄走在最后，经过森山凛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声音闷闷地说：“明天……别迟到。”

“知道啦。”森山凛笑着挥了挥手，“影山同学也要早点休息，别又研究战术到半夜。”

影山没说话，却在走出体育馆时，回头看了一眼——森山凛正和泽村大地说着什么，两人靠得很近，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温暖的画。

他攥紧了手里的排球，转身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体育馆里，泽村大地看着森山凛收拾好的相机，突然说：“明天……别太逗他们了。”

“我哪有逗他们？”森山凛挑眉。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泽村大地的目光很认真，“全国大赛在即，我不想因为这些……影响大家的状态。”

“放心吧，队长。”森山凛笑了笑，“我有分寸的。毕竟……我们可是要一起赢全国大赛的，不是吗？”

她的目光很亮，像盛着星光，泽村大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看不懂她了。这个总能搅乱一池春水的女生，到底心里藏着多少秘密？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明天的赛前动员，一定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