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走到网前,笑着拍了拍影山的肩膀:“不错嘛,小不点,你的队友很厉害。”
影山别过脸,却悄悄挺了挺背:“我们全队都很厉害。”
森山凛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影山飞雄好像真的长大了。
第二局的比赛更加白热化。及川彻调整了战术,开始频繁针对日向的身高弱点,传球大多偏向网前高球,让日向的快攻难以施展。影山飞雄虽然极力配合,却还是出现了几次失误,比分渐渐被拉开。
休息时,队员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影山飞雄攥着排球,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自责;日向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声音闷闷的:“都怪我太矮了……”
“别这么说。”森山凛突然开口,走到场地中央,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日向同学的速度是别人没有的武器,影山同学的传球精准度也是别人比不了的。我们不需要和青叶城西比身高,我们要比的是——”
她指着影山和日向:“你们两个的配合,不是早就超越了‘快攻’的定义吗?”
影山和日向同时抬起头,眼里重新燃起了光。
“还有月岛同学,”森山凛转向靠在网柱上的月岛萤,“你的拦网不是连木兔前辈都能拦住吗?及川前辈的传球再狡猾,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吧?”
月岛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当然。”
泽村大地看着被重新点燃斗志的队员们,笑着拍了拍手:“好了,按照森山说的,我们打自己的节奏。影山,多给日向背后球,利用他的速度打乱对方的拦网;月岛,继续往前压,赌及川的传球线路。”
“是!”
重新回到赛场的乌野像换了支队伍。影山飞雄的传球变得更加灵活,时而打背后,时而吊后场,让青叶城西的拦网疲于奔命;日向翔阳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好几次从不可能的角度钻过去,落地时还会冲及川做个鬼脸;月岛萤的拦网更是神乎其神,连续拦下了及川的三个关键传球,气得岩泉一差点把排球捏爆。
及川彻站在网前,看着眼前这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韧劲,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强烈的斗志取代。他开始亲自上场扣球,动作舒展漂亮,几次将球砸在乌野场地的死角。
比分再次咬得紧紧的,从10平到20平,每一分都像在钢丝上行走。森山凛举着相机的手在微微发抖,镜头里的少年们个个汗流浃背,却眼神明亮,像群不知疲倦的小兽。
最后一球,影山飞雄传出一个几乎贴网的快球,日向翔阳飞身起跳,在及川彻的拦网落下前,将球狠狠砸进对方场地。
“得分!乌野获胜!”
全场沸腾了。队员们累得瘫倒在地,影山飞雄和日向抱在一起滚了两圈,像两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月岛萤靠在网柱上,抬手抹了把汗,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泽村大地走到森山凛面前,声音嘶哑却带着笑意:“看来,我们又要和枭谷交手了。”
森山凛笑着点头,目光越过他,看到及川彻正站在网前,冲她挥了挥手,眼里没有丝毫败者的沮丧,只有纯粹的欣赏。
“森山同学!”木兔光太郎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抱着排球跑过来,身后跟着赤苇京治和黑尾铁朗,“明天决赛!我们好好打一场啊!”
“好啊!”森山凛笑着举起相机,“我会把木兔前辈扣球的样子拍得比烟花还好看!”
“耶!”木兔兴奋地跳起来,差点撞到赤苇。
黑尾铁朗勾着嘴角,走到森山凛身边,声音带着点戏谑:“看来我们的‘鱼塘主’又收获了新的鱼啊。”
森山凛挑眉:“黑尾同学是在吃醋吗?”
黑尾的耳尖红了,刚想反驳,就被孤爪研磨拉了拉衣角。研磨指着森山凛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小声说:“月岛做的。”
黑尾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微妙,拍了拍森山凛的肩膀:“看来有人比我更在意啊。”
月岛萤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耳根红得像晚霞,却依旧装作在看场地的样子。
影山飞雄挤开人群走到森山凛面前,把一个印着乌野标志的发带往她头上一戴:“明天……别给枭谷的人拍太多照片。”
“知道啦。”森山凛笑着把发带理了理,“我的镜头可是优先给乌野的功臣哦。”
影山的耳根红了,转身就走,脚步却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
泽村大地看着被少年们围绕的森山凛,看着她手腕上的贝壳手链、头上的乌野发带,还有背包上那个排球挂件,突然觉得,这片鱼塘里的涟漪,正因为新的风浪,变得更加汹涌。
而明天的决赛,不仅是乌野与枭谷的较量,或许也是这片鱼塘里,最激烈的一次暗流涌动。
森山凛举起相机,对着夕阳下的球场按下快门。镜头里,乌野的队员们勾肩搭背,枭谷和音驹的队员在不远处说笑,青叶城西的及川彻正被队友们围着吐槽——这些来自不同学校的少年,因为排球聚在一起,像一颗颗星星,在赛场上闪烁着各自的光芒。
她的鱼塘,好像又变大了。而这场关于青春与心动的故事,才刚刚迎来最耀眼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