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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余温鱼塘里的拉锯与新的诱饵（第2页）

泽村大地坐在对面，看着这暗流涌动的画面，突然觉得味增汤有点咸。他放下勺子，清了清嗓子：“下午练防守，所有人加练半小时。”

“欸？！”日向哀嚎，却被影山冷冷地瞪了一眼，瞬间闭了嘴。

森山凛看着影山悄悄挺直的背，又看了看月岛往罐子里塞葡萄的动作，突然觉得这盘“鱼塘拉锯战”，比全国大赛的决赛还要精彩。

下午的防守训练，成了大型“表现现场”。影山飞雄故意把球往森山凛身边垫，每次她没接稳，他都会皱着眉走过去“指导”，指尖却总是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背；日向翔阳像颗小炮弹似的到处救球，每次成功都会冲她比耶，眼睛亮得像星星；月岛萤则站在网前，看似漫不经心地拦网，却总能在球飞向森山凛时，精准地把球挡回去，像是在保护，又像是在宣示什么。

及川彻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场边，靠着栏杆看了会儿，突然笑着冲森山凛喊：“森山同学，他们的防守漏洞好多啊——要不要来我们青叶城西学两招？”

影山飞雄的垫球瞬间失了准头，砸在网柱上。“及川前辈！你很吵！”

“小不点这是恼羞成怒了？”及川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饮料，“我只是在给摄影师提供素材而已。”

森山凛举着相机，快门按得飞快。镜头里，影山红着眼眶瞪向及川，月岛悄悄往她这边挪了半步，泽村大地则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像在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她突然觉得，及川彻这颗新投进鱼塘的“诱饵”，可比想象中厉害多了。

训练结束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影山飞雄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时不时往森山凛那边瞟，像在等她开口说些什么。

森山凛却背起相机，冲及川彻的方向挥了挥手：“及川同学，走吧？去拍青叶城西的训练。”

影山的动作猛地顿住，猛地抬头看她，眼里的光像被掐灭的烛火。“你真要去？”

“当然。”森山凛笑，故意晃了晃相机，“难得有机会拍天才二传手的训练，错过就太可惜了。”

及川笑着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相机包：“我就说森山同学很懂嘛。”

两人并肩往外走时，森山凛回头看了一眼——影山飞雄站在原地，攥着背包带的手指泛白，像只被丢下的大型犬；月岛萤靠在网柱上，低头踢着地上的排球，耳尖红得像要烧起来；泽村大地站在场地中央，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像藏着片未说出口的海。

她的脚步顿了顿，却很快跟上及川的步伐，嘴角的笑意依旧灿烂。

体育馆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沉默。及川侧头看她，突然笑：“你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们生气。”

“生气了哄哄就好啦。”森山凛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就像影山同学，给他块炸鸡就会尾巴摇起来了。”

“真是恶劣的鱼塘主。”及川低笑，却没再追问，只是把相机包往她面前递了递，“不过……咖啡店的邀请是认真的。”

森山凛接过包，指尖碰到他的手指，凉凉的。“及川同学这是想当新的‘鱼苗’吗？”

“如果能成为最特别的那条，也不错。”及川挑眉，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亮得惊人。

森山凛笑而不语，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夏末的风带着蝉鸣吹过，像在催促着什么。她知道，自己撒下的网还在继续收紧，而这片鱼塘里的涟漪，只会因为新的诱饵，变得更加汹涌。

至于该停在谁身边？

或许，永远游下去，才是最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