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为敬。
“你让我死吧,这几天天天想着你本来就够受的了。”
“死都死不了我要怎么办?”
“求求你了,要么让我死,要么把我丢给你兄弟,行吗?”
厉烬五指微微攥紧,话里有些听不出来的酸:“我兄弟?”
“你配吗?”
霁月一愣,哭得更加大声:“我连死你兄弟手里都不配吗?”
“是,我是草芥,我是蚂蚁,你们杀人不是随随便便吗?杀了我吧,让我死吧。”
她抽抽噎噎地抹着鼻涕,素净的小脸花成一片,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潋滟。
“我就不该吃药,我以为……”
厉烬似乎听出了什么,压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看向自己。
“以为什么?”
“我……”霁月抽泣,“没有人指使我。”
她眸光变柔,痴恋地看着他的眉、眼,直到唇。
“我喜欢你,厉烬。”
“也许你不知道,但我见过你。”
“H9834飞机遇难后,我去过事故现场,我看到了你。”
霁月闭了闭眼,像是回忆起了初见的那段时光。
“你就站在树下,斑驳光影在你脸上闪着,无数受难者的亲人朋友在旁边哭泣,唯独你,站得笔笔直直,像一根标杆,像一个指示牌。”
霁月痛苦地捂住胸口,断断续续的解释:“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认识你,我只听到你身边的人喊你厉烬。”
“我是故意模仿温学姐的,我早就看到了你身边的人在学校附近徘徊,不止一次跟踪温学姐。”
“呵?”
厉烬抬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吃药,为了勾引我?”
这么解释倒还算通顺。
他掀开女人的衣裙,玩味的挑起唇,“这是勾引我还是勾引其他人?喜欢我?你觉得我会信?”
似乎碰她像碰了什么脏污,厉烬后退,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掌心。
霁月难堪地捂住裙子,目光聚焦在男人微垂的大茄子上,脑子懵了一瞬。
这也太他爹的大了吧。
这是人类能有的尺寸吗?
最主要还是半软的状态,要是火力全开,别说拔河,撬动地球她都信啊!
戏已经演到这份儿上了,怎么都没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