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咬牙:“这是我自己掐出来的。”
她泪眼朦胧,瞎话如同虾滑,挤得无比顺滑。
“再见到你我就知道了,我配不上你,温学姐那样矜贵的大人物才配入你的眼。”
她哽了一声,喉间溢出娇喘又死死压了下去。
“可药已经吃了,我只能掐自己让自己不要发骚。”
“对不起……”
厉烬定定看了她几秒,将地上的浴巾遮回腰间,拉开房门时低声嘱咐了句:“等着,别自残。”
霁月心尖微颤,轻轻点了下头。
男人刚走,她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
听他放缓的语气多半是信了。
若背后无人,他的警戒心多半会放低,但要想走进他心里,还是会很难。
霁月痛苦地抓挠着头发。
这还没和温婉宁争抢,就已经难上地狱了,等他真和温婉宁好上,还能有她靠近的机会吗?
必须拿下,哪怕……
她吃不下。
厉烬没一会儿便拎着一桶冰块回来,客房的浴室不算大,但该有的浴缸也不小。
蓄水声不断透过狭小的门道传来,冰块哗啦啦倒进缸底。
不出片刻,厉烬走出浴室,朝她偏了下下颚。
“去吧。”
霁月点头,扶着床边慢慢伸出脚,脚尖刚碰到地毯,整个身子就像含水量极高的面团泄了下去。
厉烬拧起眉,似乎被她这幅模样烦到了。
霁月强撑起上身,声音细如蚊呐:“要不你让别人帮帮我吧。”
室内顿时安静,轻到只能听到男人的脚步。
霁月瞧见那双带着年久伤疤的脚踏入视线,下巴被人强硬拽着抬起。
厉烬的瞳仁很黑,黑得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危险像火舌朝她冲来,“想要谁?前几天抱着腿的,还是今天抱你来的?”
霁月眸色震颤。
他是误解了?
索性破罐破摔,她梗起脖子,红唇微张:“想要你,可以吗?”
撵在下巴的拇指明显松了力。
厉烬像只炸毛的狗被一下抚平了毛发,他敛下眉目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