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寡欲了?”沈长凛低笑一声,“谁告诉你的?”
刚跟谢沅在一起时,他还会敛着。
后来知悉她心有所属,那个人还是沈宴白后,沈长凛就再也没有怜着谢沅过。
心他得不到,身他还能得不到吗?
沈长凛做过最坏、最坏的打算,就是给谢沅喂药,用锁链束缚住她的脚踝,把她关在家里,让她永远都离不开他。
但这些也不过是恶欲最汹涌时的晦念。
谢沅一哭,他连一声“疼”都听不得。
小姑娘的肩头颤着,她哭得更厉害了。
谢沅也发现了,她对沈长凛寡欲淡漠的认知,一直都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
都是他不近女色,是再冷淡不过的人。
谢沅又没有过别的男友,不知道旁人是如何的,现在她才意识到,每夜讨要那么狠的沈长凛,哪里可能是寡欲淡漠的人?
他先前也不过是因为她学业繁忙,才会克制少许。
谢沅大颗地掉着眼泪。
她的身躯颤着,连揉揉眼眸都来不及,就忍不住哭得更厉害。
沈长凛扣住谢沅的细腰,轻声说道:“别哭了,嗯?”
“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他声音微哑,“你越哭,就越结束不了。”
谢沅过得混乱,直到沈长凛要前去宁城,她这种生活才终于结束。
她坐在落地窗边的小沙发上,捧着热果汁大口地喝着,矮几上还放了很多薯片和零食。
外间的青绿早已变为一片枯枝落叶。
只有松树万年长青。
隆冬将至,寒风凛冽,但卧室内依然温暖如春,谢沅穿着毛茸茸的睡裙,盘腿坐在小沙发上,很自在地吃着垃圾食品。
她把帽子也戴上了,身后是一对摇晃着的兔耳朵。
沈长凛离开后,谢沅还是一直待在家里。
她今年在德国一年,比在国内上了两年学还累。
谢沅像个小咸鱼一样,好好地休息了几天,直到回去燕大开题答辩的那日,她才再度出门。
天气预报说快要下雪了。
因为暴雪航班延误的那几天,谢沅和沈长凛在慕尼黑看了好久的雪。
她都差些忘记,燕城今年和没有落雪。
谢沅很想去学开车,然后去考个驾照,沈长凛之前一直不同意,最近方才软了语调。
但还没有考完,还是司机送她过去的。
谢沅自从提交材料后,已经很久没到过燕大了,曾经熟悉的地方,隐约变得有些陌生,但风景还是很好。
隔壁某个大学冬天就很惨,冬天总是会有很多乌鸦。
谢沅虽然在外面,但一直有跟导师联系,她的初稿在慕尼黑时就写完了,现在已经在准备二稿。
她的导师知道些豪门的事,也知道她之前的事。
但他对谢沅毕业就结婚的事,还是很震惊,他们这一代人,深受自由主义的影响,观念上比谢沅还要更现代、开放。
可一想到谢沅嫁给这个新丈夫后,以后还能继续读书。
他就觉得也还可以接受。
开题答辩非常顺利,谢沅是第一个结束的,余下的时间全花在和导师的聊天上了。
他是她的本科论文导师,也是她未来的博士导师。
谢沅站在窗边,柔声说道:“老师,不是我不想赶快回来,是之前慕尼黑那边下暴雪了,我们耽搁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