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吹会儿风你真醉了。”
于修无奈摇摇头,怎么会有人年近三十还这么爱耍嘴皮。
车子很快抵达河坊街的闹市区。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中一样:没有东区的古堡高楼的围墙,只有用歪斜、低矮石砖堆砌起来的“边界”,勉强划分着彼此逼仄的空间。
于修背着小胖上楼,王不凡晃悠悠地跟在后面。
也许是真的喝醉了,恍惚间竟然能看见那个倔强小孩,总是跑几公里外背喝醉酒的他回家。
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只是现在步伐更沉稳,更有力了。
终于还是,长大了吗……
楼上。
于修将小胖放床上后,发现王不凡还没跟上来,马上返回找人。
“凡哥,你别动,我来背你。”
于修下楼就看到王不凡还在平台处站着,啥话也不说,像是在等人。
等倔小孩闯入视线……
阳光照射在王不凡的脸颊,红彤彤的,衣角被风鼓起,像只吃饱了浆果的雪松太平鸟。
见等待的人一出现,他便张开双臂,在窄小的平台上笨拙地旋转。
“倔小子,看,你凡叔叔会飞——!”
于修忍不住笑出声。
“凡叔叔,年岁见长,酒量倒是渐衰啊。”
“现在我高兴,还能再来百八十瓶!”
“啤的、红的、白的、洋的、药的,都一起上!”
王不凡话还没说完就扑通一声滑坐到地上,头磕着栏杆了。
于修一步三台阶,抱起王不凡的身体检查伤势。
“还好没流血,不过明天该肿了。”
他轻轻的抚摸着王不凡的后脑勺。怀里的人力气耗尽了,脸颊的红晕未退,嘴角却还挂着一个傻乎乎、甜得发腻的笑容。
接个活儿高兴成这样。
傻子。
夜色渐淡,晨线将至。
王不凡突然惊醒,头痛欲裂。
“胖胖,几点了?”
他用腿碰了碰身旁的人,愣了几秒发现情况不对。
暖黄色光线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高档货,就连床尾处也是大面积的落地窗。
这哪是他的三层违章小红房啊!
左右脑互相搏击想半天,愣是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离开家跑这儿来的。
“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
身旁熟悉的声音轻柔询问。
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