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认识好多人,属于好多人。我想回去,在那里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他配合着收紧手臂,突出的青筋如蠕动的蚯蚓,仿佛能听到血液奔腾涌动。
“只属于我一个人”这种话,如果从喜欢的人口中说出来,她大概会觉得像情话。但她非常清楚,越夺的占有欲跟“喜欢”毫无关系。
仅仅因为她跟他一起长大,在他的概念里,她已经成为一件属于他的物品。
而他对自己的物品一向很有占有欲,从不分享,从不同情。
“阿夺,你听我说哦,”楚昭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抵触的意思,“前面我忽略了你,我跟你道歉。你后面好好拍戏,我会好好陪着你的,好吗?”
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到一轻一重两道呼吸的纠缠。
感觉到他的怀抱渐渐松下来,楚昭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示意他把头低下来。
他睫毛上沾了一层水汽,眼眶也红红的,一副委屈不解的样子。即便如此,他还是乖乖地把头低下来。
然后,楚昭捧住他的脑袋,在他的鼻尖上亲吻。
他双眼瞬间一亮,像得到奖励的小狗一样,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几下。趁机和楚昭撒娇:“姐姐,这里也要。”他指了指嘴巴。
楚昭犹豫了几秒,昧着良心,贴了上去。
她贴完就想走,他没让她得逞,立刻单手支起她的下巴,手上使了力,不准她逃。
他细嚼慢咽地亲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像饿了很多天的狗终于得到一口吃食。
干脆把人抱到沙发上,正要重新亲上去,楚昭抬手挡住他的唇:“先让我喘两口气。”
“好了吗?”才过一会儿,他就迫不及待地凑到她耳边,吻着她的耳垂
楚昭:“……”
不由分说地再吻上来,这回吻得更急更加强硬,齿磕碰在她的唇上,几乎是用力咬她,粗暴至极。
楚昭本能地涌起害怕,生怕他真的把她的唇肉咬下一块。
后来他就转而去吻她的喉、锁骨,轻轻试探般地舔,随即用力咬下去。
好几次楚昭吓得惊叫出声。
他不像人,几乎像野兽。
楚昭反抗,他便钳制住她的手腕,也送到嘴边轻吻啃咬。
到最后一步时,楚昭告诉他,没有套,不能做。
他眼睛红得渗血,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令她有种近在虎口的错觉。
她一瞬间清晰地认识到,如果他要强来,她也根本逃脱不了。
不过,越夺竟乖乖松开了她,只揽着她的小腹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果断利落地翻身下了床,离开了。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她尚且恍惚,抬手抚摸上脖子,轻轻按压着隐隐刺痛的部位,这点刺痛瞬间牵动起其他部位的痛,锁骨、颈侧、手腕、耳垂、唇角。
嘴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说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但她的确开始害怕了——她之前都太自大了,她以为自己能掌控他。
从没想过,掌控权从来不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