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了金钟罩?铁布衫?”荒宁瞪大眼睛,仰望着楚子虚,一脸惊讶。
楚子虚的残脚穿定制的靴子,靴子里塞了坚硬的灵石,填充脚掌部分,用以支撑靴子的形状。
这残脚是楚子虚在外表上,唯一不完美的部分,楚子虚从不让外人知道。
毛动天开口道:“你滚开。”他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息,已经有些力气。
楚子虚一脚,直接给荒宁踢滚了。
梅颖情绪稳定后,见荒宁一副狼狈的惨样,又哭了。
楚子虚心道:“梅颖真是无药可救的恋爱脑。”转而他又想想自己,暗骂道:“我的脑子也够无可救药的,不也是被毛动天死死拿捏住了,比这个女人的恋爱脑还严重。”
楚子虚对着梅颖哄道:“呦,好冬儿,你心疼他呀,你这一哭,我也心疼你呀。你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我就放了他。”
梅颖抽搐了片刻,点了点头。
楚子虚哑然一笑:“临沧杀死四人和自毁星云派,皆是因你而起吧?”
梅颖的眼泪又出来了,长发落下,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面容异常苍白。她声细若蚊蚋,像个被审讯的死刑犯。
楚子虚目泽深邃,心说:“真乃红颜祸水。”
第49章红颜祸水淋海棠
“真乃红颜祸水。”
梅颖目光注视着荒宁,哽咽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那天,我偷偷跑到苍玄派找他。”
“我在苍玄派周边等了几日,仍未见到荒宁。那里人迹稀少,我一个人在附近徘徊,遇见了三位男子,带头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先言语戏弄,之后他和另外两位男子,把我强行带到无人荒地,一起对我施暴。过程中,我不断呼救,恰好有位穿着苍玄派道服的弟子路过,听到我的叫声,过来查看,但是,他在见到带头人后,熟视无睹,紧忙跑开。”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更加汹涌,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强行挤出。
楚子虚看向毛动天,互相交换了眼睛,默契的读取对方眼中的信息。
临沧正好用炉子熔了四个人!
此时,荒宁开始嚎啕大哭。
楚子虚听得心烦,掏出一块布,堵上了荒宁的嘴。
梅颖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又道:“我在一次杀妖的任务中孕吐并出血,在场同门皆知我未婚先孕。师父让我说出奸夫,可是,我那时也不知道强迫的我三个恶魔是谁,我又不敢说出实情,怕连累阿宁。师父当着众人之面责罚我,说我不知廉耻,丢尽了星云派的脸,我被掉在星云派的山门口,造万人唾骂。我活着的念想,只想一死了之。”
一个女子,本来就受到恶人的侮辱,人们不去骂恶人,却骂这位被害的女子。
梅颖的师父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将梅颖置于死地。
就好像是逼死了梅颖这个脏女人,就能突显出星云派洁净。
门派声望居然比一个女子的生命重要。
所以,临沧要毁了它,毁了这个憎恨的门派,星云派的一代掌门自毁星云派!
楚子虚心中顿时明朗。
那边的荒宁嘴被堵住,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又开始磕头了,这次是头和脚一起动,活像一条在岸边搁浅的鱼。
梅颖最痛苦的时候,荒宁在哪呢,他都记不清了。
这所有的一切,荒宁都是事后从鹿漓口中得知。
梅颖一边哭,一边诉说:“阿漓把我安顿在清虚派附近,找来他认识的清虚派弟子帮我打胎,在养身子期间,我遇见了对我施暴之人,他们皆穿着紫色道袍,竟是清虚派的弟子。我托阿漓替我打听,其中的带头人,还是清虚派的长老,掌门的师兄——紫辉。”
四人中,施暴的三人皆是清虚派弟子。临沧为了替梅颖报仇,必要杀害紫辉等人。
楚子虚又想起紫耀似乎对这位师兄没有任何好感,还曾扬言“杀了更好,省的她亲自动手了”。
由此可见,紫辉的人品卑劣至极,平时亦是恶事作尽。
而另一位苍玄派的弟子,想必就是那位就死不救之人,也就是扫地老仆,扫把便是他的灵器。
楚子虚握着毛动天的手,听着话本里的情节,默默给毛动天输送灵气。
“之后,我隐姓埋名去了梅竹派,阿漓加入了夜澹派。”
虽然梅颖在哭泣中讲述,有些字眼发音不清,但楚子虚仍听得入迷,心道:“好精彩的剧情,两个舔狗男人为女神无私奉献。”
荒宁也不打摆了,眼神中满是悔恨,像一条垂死的鱼,连个泡泡都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