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紧地攀住他的脖颈,很快被抛至浪尖。
他始终垂着双手,无动于衷。
她眼睛里还氤氲着焦急的水汽:“你干嘛啊,快点啊,你想死不成?”
雪光透过窗棂,被她的背影遮去大半,他的面颊一半落在阴翳下,一半被照得冷白。
像一尊木雕,没有表情地望着她。
“你没有与他双修,为什么不否认?”
清九:“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他的视线一直平平的停在她脸上,捕捉着情欲中慢慢升起的焦急,担忧,以此为食。
“你是爱我的。”
他的语调也很平,正经得过了头,显得有些冷清。
他抱着她坐得更直些,两条腿垂立地面。一声卷曲的旖旎惊呼中,她危如累卵,摇摇欲坠,足尖够不着地,只能支在他腰上,完完全全地依赖赖以维系的那一处了。
他是故意的,还用这样一本正经的眼神看她。明明两个人衣衫都穿得齐整,掩盖下却胶合密不可分。正如此刻,天寒地冻的万里冰原上,一间木屋薄薄的门扇掩藏着满溢的欢愉,也匿于唇齿。
他要她说出来。
她只是抿紧嘴唇。
他叹一声:“那好,到我了。”
衣裳被扯开,她细白的肌肤裸露在冷空气中,瞬间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端坐着,高挺坚硬的鼻梁嵌入雪丘,蹭了蹭,吻她咬她,用她教过的方式取悦她。
“说爱我。”
她所有的话都被婉转喘吟切割得细碎,他明明知道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却偏要在加紧动作时问她。像是人前的清冷磊落正人君子,私下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她最后咬着牙骂他:“我恨死你了!”
他微微笑着:“我知道你爱我了。”
“恨你!”
“恨也是爱。”
“不是!”
“就是。”
他托住她抱坐在书案上,她背靠在冰冷的木窗上,缩了一下,他用手隔开。
两个人彼此平视,交错的炽热视线里有道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涌动。
“毒解了,你出去啊。”
“我吃了三颗,一次不够。”
“我才不管你,你暴毙去吧。”
“今夜助你破境元婴,好不好?”
她推搡着他的劲腰,惊慌道:“不行不行,你师妹还在,他们也都在呢,我一渡劫,天雷来了他们就都知道了!”
“我们是道侣,有什么可藏着掖着?双修亦是正经修行之法,谁敢指摘你?”
她低声威胁着:“你总不想明天又看到耀祖在雪地里滑跪过来,大喊不不不吧?”
他故作认真思考之色,道:“言之有理。”
拿起散落的外衣将她一裹,抱紧道:“所以我们换个地方。”
他早就选好一处无人之境,可逗她是很有趣的,和她在一起体验了无数情感,最终也尝了尝小小的恶。
他动作利索地就如此与她御剑飞去。
那是雁还山副峰的一处洞穴,副峰有道吾真君设下的结界抵挡,她渡劫也会容易许多。
世界被染成山雪的颜色,像朝露晨雾浑然不清,像天地之初鸿蒙未开,唯只静谧的洞穴里两人交缠,献祭理智与记忆,任凭爱欲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