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元婴的劫雷粗壮耀目,与破境金丹之日所见绝非同等量级,劈在道吾真君留下的结界上,纹丝不动,叫嚣着退去。
破境元婴后,本精疲力竭的她神智清明,疲乏尽消,立刻反身迎男而上,绞住他双手,占据主导权,肆意作弄,扳回一局。
硕大火红的朝阳从地平线拉起,山林的轮廓在灰蒙中渐渐清晰,千万雪点子斜扫过洞口,洞穴里也渐渐平息下来。
她靠在他臂膀上,埋头躲掉他一个吻:“你这个人,说是正道修士,心眼儿比魔头还要坏。”
“何以见得?”
清九略带恼火:“你压根儿就没有吃药。”
他轻松笑笑:“被你猜到了。”
解释道:“我不知药性如何,作用如何,万一神志不清,伤着你怎么办?”
“呸,你是怕我见死不救,不敢真吃药吧?”
“你不会见死不救。”他揽她入怀,温热裸露的肌肤相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因为你从前好像短暂地爱过我。”
她心中咯噔一下,嘀咕道:“自作多情。我们只是双修搭子的关系,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合欢宗是不可能爱上某一个人的,你当了我的毕设,我也大发善心来当你的毕设,努力来爱你,已经是个违背祖师的决定了。”
“好吧,我等你来爱上我,”他垂目看她往下挪了挪,在他胸膛上认真地嘬了一口,又一口,“你可以爱得很慢,爱得很淡,但是只可以爱我。”
她嘬出一长条红痕来,一边很有目标地嘬,一边说:“那你也不可以(嘬嘬)干涉我的自由(嘬嘬),我还有些个人事业要搞一搞(嘬嘬嘬)。”
他被嘬痛了,低头看她在自己胸前嘬了个大大的爱心,把他健硕的二扔包了进去,故而是立体的,正在乐此不疲地往里头嘬着填上红色,哭笑不得道:“好,信你。”
又道:“我师尊道吾真君已失联多日,我有很要紧的事得即刻外出寻他。你留在家中让篱篱陪着,若有要事用玉符传讯于我。”
清九嘬停了,抬头看他:“呃……我好像知道他在哪。”
晏七将清九送回雪庐,便御剑飞往云海雾池。玄天赐早在门前候着了,发觉清九已破境元婴后,他终于还是在流清商的玉笛声中,悲痛地跪在大雪里大声喊出了那句预言台词。
“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元婴了!”他撕心裂肺,“是和他双修了吗!”
“不!”
“不——”
“不!!!!!”
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封了神识。
玄天奇门推衍术果然精准。
她坐在雪庐门前,看篱篱找李随意切磋,衡岐仙君在药庐里煲汤,香气四溢;临渊对着玉符处理魔域事务;流清商带着自己新组的乐队练习曲子;玉罗刹的屋子很别致,他挖了个洞,造了口棺材,此刻站在棺材边沉默地看着她。
很显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孔雀开屏。
离火不知从哪儿采了一捧鲜艳的草花,穿着骚粉的轻纱衣衫,梳得齐整深情款款走来。
清九接下他手里的花,闻了闻:“你哪儿弄的?”
离火极为绅士道:“北境长冬而我心为你常开,花开一瞬而我爱永存,漫天纷纷飘落不是雪,而是我的思念。美丽的姑娘,在下可否邀请你跳一支舞?”
清九:“我有老寒腿。”
玄天赐不甘人后,也捧了一束鲜艳的毒蘑菇来,捧到她眼下:“美丽的姑娘……”
清九脖子一缩,瞪着他没好气儿道:“我偷你钱了?杀你全家了?拔你网线了?走开!”
玄天赐失落地往爱巢走,坐在屋子前抱着腿:“我知道错了,把你关进井里,在灵网通缉你,找你麻烦,都是我不好,可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那般了,你要打要骂都好,不高兴了踢我两脚也行,别不理我,赶我走啊。”
他垂着头,任由纷纷大雪落满身。吭哧吭哧的脚步声响动,淡紫衣裙一步步迈入视野:
“我还真有一事找你。”
玄天赐立刻站起来,拍拍衣裳和头顶的积雪,十分殷勤。
清九:“临渊竖着的小耳朵别偷听了,你也过来。”
临渊不自然地走近:“只是恰好间歇而已。”
她看着两人,极为严肃:“仙泉,还有归寂壑下的矿脉,究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