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血在别人那里只是肮脏的、放不上台面的东西。身为一个花匠,他连自己的花都护不好。
挫败感油然而生,他轻轻戳了戳瑞缇
“我知道了,我肯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尤利最讨厌什么?”瑞缇问他。
“最讨厌…”麦塔想了一会。
“最讨厌别人不夸奖他。”
“如果面子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想办法让他没面子就行了。”瑞缇让轮椅慵懒地晃着,一看就是大师做派。
“可是,我也没想到能让他没有面子的事情。”
“那就制造一点,他不是说有好几个女孩都想和他约会吗?”
学生笨点就是得慢慢带。
“他最近要参加毕业舞会。”麦塔嘟哝道。
“不错嘛,挺上道。这个舞会怎么邀请人跳舞?”瑞缇很欣慰。
“还是写邀请信,休息室有很多信箱,一个名字的对应一个人。只要被邀请对象没有在舞会开始前半小时把信还回去,都算投递成功。”
“平时上学穿统一的衣服吗?”
“没有吧,除了祷告要穿袍子之外,都穿自己的衣服。”
“那好办了,你只要能知道那几个女孩的名字就万事俱备了。”
麦塔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接二连三的事情把他的思绪都快吸干了。
虽然瑞缇给他提点了一个计划,但他还是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
“快快快,该工作了,你这样还这么拿徽章。”
瑞缇扣了三下轮椅,催促道。
“哦哦!是该工作了。”
麦塔拿起铁铲,开始了一天中最劳累却最享受的时光。
……
瑞缇轻声把钢笔放回了金属笔架上,现在午夜时分,可不能把睡美男吵醒了,他还得睡美容觉。
她检查了一遍内容和名字,果然好的墨水不会让字迹花掉。随后从麦塔的抽屉里挑了一章新信封,把信纸塞进了去。
推开门,刺眼的白炽灯把她的眼皮照得一阵酸痛。
“你怎么还不睡?”瑞缇问道。
麦塔连睡衣都没有换,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前,半握着一根笔。
难道这里也有令无数人内卷的卷面考试?
凑近一看,是她想得太多了,麦塔正在起草舞会的邀请信,见她一出来,还是下意识用袖子把桌上的信纸一扫而空。
“在我面前还要藏?来,让我看看写了啥?”
瑞缇掰开他的胳膊,强硬地把信纸拽了出来,麦塔毫无反击之力。
打开一看,每张纸都只写了几个字,连起来读还不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