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教育和就业,主席听着李思华的讲述,深感棘手。大国治理,太复杂了,千头万绪,革命可不是打倒了反动派,就万事大吉了。建国以后的治理,才是真正的考验,新的大矛盾、大问题,会不断地冒出来,而且都不是那种可以简单地“三下五除二”、“快刀斩乱麻”地解决的,而是需要在长期的过程中,小步地调整、不断地投入资源,来改善和完善,来提升和发展。
李思华摇了摇头:“这就是一代又一代国家领导人的宿命啊,我们现在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开一个好头,打下一个不错的基础,至于未来,恐怕要看后世的领导人,他们的智慧和能力了。”
主席感叹:“历朝历代,他们开国后也是千头万绪,不过他们主要的是恢复农业生产,相对于我们现在面临的任务,可以说简单得多。我们,是要把一个农业社会,提升到一个工业社会,然后再提升到真正的社会主义社会。”
“现代科技的发展,是双刃剑,一方面极大地提升了生产力,能够创造大量的物质财富。另一方面,它又毁掉了传统小农经济下,对于劳动力的大量需求,使得就业问题,变得越来越突出,这也是,时代对国家新的考验。”
李思华说:“国家能否向上进步,能否不断发展和强大,其实就是不断解决矛盾,能解决一个大矛盾,就能前进一步。相反,被某个大矛盾缠住了,国家发展就可能停滞。就业问题,就是国家永远面临的一个大矛盾。”
接下来讨论的,是宗教信仰问题。在谈这个问题的时候,李思华想起了前世网上很有名的一个说法,即中国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真正无神论国家。她向主席谈了这种看法,总结道:
“我国总体上是无神论国家,大多数的人民,其实是没有真正的宗教信仰的,因为我们民族的传统,祖先敬仰就是我们的信仰。别的国家,都是神救世人,我们的民族,则是大禹治水、后羿射日,我们崇拜和敬仰的是这些祖先,而不是什么神仙上帝,这其实是我们文明的一个优势,相信人类自己的力量。”
“但是宗教信仰是普遍存在的,汉族中的佛教、道教等,是“浅信类”,更多的是一种民俗,其实谈不上强烈的宗教信仰。但少数民族中,尤其是绿教,信仰是比较强烈的,宗教的重要性,很多时候超过了现实生活。”
“但这种情况,对于我们国家和民族,是不适合的,尤其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所以我们总的宗教政策,应该是“信仰自由”,但不允许“自由传教”,宗教的存在,必须是被动的,而不能是主动的;宗教必须是温和的,而不能是狂热的;宗教只能是个人信仰的,而不能是去改变社会生活规则的。”
“例如,如果有宗教因为所谓“虔信”,不允许儿童去接受现代教育,认为教育课本中的科学知识是“亵渎”,那么对于这样的宗教“信仰”,我们要坚决地打击镇压,不能接受国家正常管理的宗教,我们就不需要。”
“更重要的是,宗教不能影响历史的真实。例如陕西的白彦虎陕甘回民暴乱,从1862年至1877年期间,白彦虎率领回民与中央政府军队作战,并且屠杀了2000多万无辜汉族百姓,大西北多少地方,汉人被杀绝。所谓的宗教信仰,在其中起到了极其恶劣的作用。”谈到这里,李思华的表情是愤怒的,主席的表情也是愤怒的。
“这样残酷残暴的历史,难道由于要团结回族,所以就要被掩盖吗?我们有什么资格,能代表地下的这2000多万冤魂,去原谅、甚至去修改史实?应该反省的、应该忏悔的,是那些追随白彦虎的狂热宗教信仰的回民。追随白彦虎的回民,跑到苏联,成为了所谓的东干人,中华民族,对于东干人永不原谅,永远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东干人。这在未来,还会是我们与苏联交涉的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有机会,我们会让东干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样的历史,我们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都思考,狂信的宗教原教旨主义之下,会发生何等罪恶的事情。我们绝不会因为尊重个人的信仰,就放任有人去掩饰历史的罪行。”
“所以我们的宗教自由,绝对不能放任不管,绝不能让步。尤其是借助所谓信仰,宣传敌视国家、敌视中华民族、敌视汉人的这一类,是不折不扣最严重的反革命,要坚决镇压,坚决打击,斩尽杀绝。”
停了一下喝了口水,李思华觉得有点疲累,这些天与主席的深度探讨,两人都是很累的,费脑子嘛。但这些问题都涉及我党根本性的原则,不能不讨论清楚。她继续说道:
“另外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就是西方宗教的渗入,例如基督教。最主要的,是必须切断国内基督教与西方基督教的关系,有人信仰,这我们不管,但是如果利用宗教,来干涉我们的内政,那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要坚决打击。”
“而且党员一律不得信教,就算是回民党员也一样,拖泥带水算怎么一回事呢?总之,宗教信仰是个人精神的,不能影响国家、社会、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世俗”。”
主席的总结是:“宗教有积极的一面,也要批评其消极的一面。一切哲学的唯心论及宗教的神道主义的本质,在于它们从否认世界的物质统一性出发,设想世界的运动及发展是没有物质的,或在最初是没有物质的,而是精神作用或上帝神力的结果。”
“宗教徒的信仰,关键是有了迷信就不行,所谓的狂信,就是迷信到了深处,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神谕”,其实已经步入了罪恶。所以我党要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又要团结爱国进步的宗教界人士,建立统一战线。”
第106章就是不走寻常路
接下来是民族问题。
这个问题,主席没等李思华阐述,就笑着说:“你关于民族问题的理论和思想,对于党内的同志们,思想冲击是很大的。原来很多人是相信民族自立自决的,现在就不一定啰。”
李思华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那是同志们原来没有朝这样的方向想。我是因为一早就觉得,不能放弃东南亚,因此一直在这方面研究。”
她接着说,她认为要解决民族问题,第一个角度,是要从历史和文明的角度,让自身拥有对民族的定义权和解释权;第二个角度,是要从马列主义的革命理论出发,从解放底层人民的使命出发。
所以她建议,我党关于民族问题的总体原则是:
“从历史和文明的起源看,亚洲诸多的“民族”,几乎都是从祁连山到阴山的“昆仑”发祥地,走出来的部族,都是中华民族的苗裔,现代东亚各种“民族”的表象不同,只不过是部族不同的发展历史,所赋予的时光印记。例如东南亚各部族,就是从大陆西南,逐渐南迁的各种部族。”
“凡属中华部族苗裔,则都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除非你自己不承认。不过那些不承认属于中华民族的独立分子,又算什么呢?他们没有资格绑架整个部族的人口,同意和支持他们的独立企图。”
“中华民族内部,一律平等,没有优待,也绝对禁止歧视。国家对于边疆地区,会有一定的支持和优待,但那是对于贫困区域的所有人民的,不会对于某个部族特意偏颇。”
“普通话国语,应该是中华民族的统一文字和语言。所谓的少数民族语言,一律视为对国语的“注音符号”,不被视为语言,也不会刻意去推广。所有儿童,教育的一开始,就必须以普通话国语,作为教育基础,至于那些注音符号,在教育系统内除了研究者外,不纳入教育内容。”
“对于有独立倾向的这些部族的上层,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以严厉镇压、坚决消灭为主。我们对于这些部族的目标同样是,坚决消灭上层剥削食利阶层,解放底层人民,他们将享有未来作为新中国公民的一切权利,和承担相应义务。我们要旗帜鲜明地坚决反对民族自治,所谓自治,不就是维持原来的统治架构吗?上层还是那个对我们离心离德的上层,下层还是被这些上层统治,愚昧甚至被煽动仇视我们。如果这样做,那我们究竟是在干什么?是东郭先生呢?还是自欺欺人呢?”
“我认为建国后,我们需要实施民族大混居政策,各地居民广泛地异地移民安置。二十年中,要彻底地打破所谓的本乡本土的地方主义思维。人口流动起来,才能开阔眼界,学到本领和见识,从而能够进步和学习,一辈子呆在一个小地方,傻乎乎地敌视外人,那就是一个个的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