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棠,我难道就帮过你什么吗?”
她不仅没帮,甚至还一次又一次把姜棠拉进地狱,连累姜棠跟着她一起受苦。所以,当她下午知道是沈沿唆使私生饭攻击姜棠时,那种强烈的自责和后悔几乎要把她溺死。
这无妄之灾,怎么也不该由姜棠承受。
沈辞在她怀里动了动,眼眶终于还是湿润了,“你知道吗,我父亲沈鸿晖,他年轻时家暴我母亲,很严重,往死里打那种,每一次,每一次都从不避讳我。”
“然后我母亲每挨一下,望向我的目光就会多一分怨恨。”
为什么会有母亲那样看自己的孩子呢,沈辞至今都没想明白,她只知道,母爱这种东西,她自出生就不曾拥有过,或许连那些许的父爱都是沈鸿晖装出来的。
“沈沿,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自小就在学校以打人出名,各种手段,和沈鸿晖如出一辙。”
姜棠第一次听沈辞提到这些,那些藏在心里不为人知的秘密猛然击中她本就因为沈辞柔软的内心深处。
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安慰的话不是那么轻松就能脱口而出的,只剩下无尽的心疼。
“沈鸿晖基因里的暴力倾向,遗传给了沈沿,也遗传给了我。”这句话抽尽沈辞身上的力气,但她就是想要告诉姜棠,她的不堪,她的过去。
“所以刚才,我和你接吻,把你放在桌子上,我想的是,怎么才能把你拴起来,不让你跑,不让你离开我身边,完全地只属于我。”
“姜棠,我可以把你锁起来吗?”
沈辞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比她们一周的交流还多,余颤后没给姜棠留出多余的精力去思考沈辞这番话什么意思,她只能理解出最直白的那个意思。
——沈辞对她有占有欲。
真奇怪,心疼居然会和喜悦同时发生,不分上下,姜棠捧着沈辞的脸颊,有些激动地与之对视,期待着:“所以呢?沈辞,所以呢?”
所以呢,是什么意思。
沈辞薄唇翕动,半晌没说出一个字,倏地,她吻住姜棠,是比先前更猛烈的攻势。
餐厅没留下的痕迹在卧室留下了,泪痕藏匿进枕头,只有眼泪能藏。
已经很多了,月亮都去了西面,早就麻了,脑子也发麻,姜棠止不住发颤,难耐地推了推沈辞,从呜咽中挤出,“够了沈辞,够了”
元旦了,还没说新年快乐呢。
沈辞吻在她覆在自肩上的手,同她商量:“最后好吗?”
姜棠摇头,眼泪沿着眼角流入鬓边,“你刚才也是这样说的!”
沈辞也摇头,重了重:“真的最后了。”
姜棠呼吸一促:“沈辞我要用我的条件”
“条件无效,”摸索了一晚上,沈辞已经可以准确找到能让她的点,哄她:“你慢一点好不好?你忍一下,多忍忍一下。”
平安夜那天,应该拉着姜棠多玩几次游戏的,或许她能多赢几把,再多赢一些条件。
三件,似乎有点不够用,但相对现在,绰绰有余。
可是慢?怎么慢,姜棠弓身,白色的布料骤然被攥成一团。
又DAO了。
一句话而已。
姜棠抽咽,骂沈辞是浑蛋,说以后再也不会跟她ZUO了,还逃避她的问题,又逃避,总是逃避。
她想骂,但没力气骂,力气都叫沈辞抽干了。
沈辞却是不满意:“太快了,忍一忍,要久一点。”
早都过零点了,元旦已经过去不知道几个小时了,窗帘飘然,冷月静悄悄地窥探了所有的喧哗,不满地,哀怨地,还有低低的抽泣。
姜棠记不清沈辞说了几遍‘久一点’,她只知道,到最后她几乎是睡着醒,醒着又昏睡。
直到姜棠彻底昏睡沈辞才出来,她也好不到哪去,姜棠每在她耳边低Y一声,都能激起她身上M感的神经。
沈辞抚过姜棠鬓边被汗水浸泡的碎发,确定她真的睡着后,她才在心里回答当时没给姜棠回答的问题。
想你锁起来,身给我,心也给我,沉浸在每一个夜晚,像刚才那样。
所以姜棠,你能不能不要喜欢那个人了?
半晌,沈辞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