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双真的把他的性子给养出来了,源源不断的爱意就如同流水一样涌向他,生生把他恃宠生娇的本性冲出来了。
“好,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夏时泽围着楼双转了一圈,“真的?不许骗我。”
“不骗你,快去吧,我随后就到。”楼双把浇花的喷壶放下,对他说。
夏时泽这才磨磨蹭蹭离开座位,临行前还给了他一个吻。
楼双浇完花,回房换了件正式点的衣裳,在镜子前一照,觉得缺了些什么,又配了把宝剑在腰间,才骑马出门。
这条路说实话真的很不太平,楼双都记不清在附近遇到多少次刺杀,突然感觉很不吉利,干脆勒马绕行。
就这样,梁权第一次的计划落了空。
到了卫国侯府,门前同样熙熙攘攘门庭若市,楼双把马一栓,反正侯府地方大,围着转了一圈,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地方,翻墙而入。
夏时泽在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哥哥的人影,又被宾客吵得心烦,干脆到院子里自己静坐一会儿。
喝了口桌上的茶。
好难喝,为何这么苦。
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夏时泽看向门口,继续翘首以待哥哥。
他听见身后隐隐有动静,只当是侍者们走动,也没在意。
一只泛凉的手突然伸出来,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夏时泽的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下意识扣住来人手腕,向前甩过去。
但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直接用他胳膊借力翻过身来。
然后夏时泽就如同被拎住后脖颈的猫,一动不动了,任凭对方卡住自己的肩膀,把致命之处坦坦荡荡露出来。
“哥哥你的手疼不疼,我给你吹一吹。”夏时泽笑得乖巧,捧着楼双的手腕轻轻吹气。
这招也是楼双教他的,最开始他到哥哥身边时,碰上阴雨连绵的天气,旧伤复发,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简直深入骨髓。
他疼的浑身直冒冷汗,缩在床塌的角落里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疼痛过去。
毕竟猫咪是很能忍痛的,小猫疼了只会蜷缩着,耳朵低垂,停止进食。
他拿疼痛没有办法,直到哥哥发现他的状况不对,把人抱起来喂药,哄他,“不怕,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吹气会有止疼的功效吗,肯定是没有的,但夏时泽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舒缓和愉悦。
他不知道小孩都是被这样哄的,只觉得自己被爱着,很幸福,于是伸展开四肢,抱着楼双不放,也因此学会那一句,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然后现在拿来讨好哥哥。
他欢心雀跃抬起头,仔细打量楼双,“呀,哥哥带了我送的簪子。”
楼双故意逗他,躬身行礼,“见过侯爷。”
夏时泽也学着他的样子,躬身行礼,“见过哥哥。”看着眼前行礼的哥哥,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与当初见哥哥给皇帝下跪完全相反。
他终于不必呆在哥哥的羽翼之下寻求庇护,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
现在……可不可以反过来,他来庇护哥哥?
这个想法让夏时泽莫名兴奋。
他没缘故的想起那本话本来,把爱人拴在自己身边……该有多么美妙。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在心里连连摇头,怎能如此呢?要是真这么做了,哥哥怕是再也不理他了。
第49章因果?求满天神佛,罪在他一人
卫国侯风头正盛,楼双权势无两,这些日子里,文官几乎都夹着尾巴做人,不少人溜须拍马的,但还是有很多人背地里在偷骂楼双的同时,顺带着骂张玉涛,说他年纪不大脑子却提前昏了,回老家种地瓜,地瓜都能叫他种死。
一人愁眉不展,但不是在忧心地瓜,“现在要是放任此二人如此下去,我朝危矣。”
张玉涛挑眉看了他一眼,“倒不至于此吧,楼大人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看他人还不错。”
对方愤恨坐下,“说来都怪你,现在的局面,就是你一手放任的。”
“照您的说法,为了打压楼双,就纵容匈奴掳掠我百姓,坏我西北?”
“倒不能这么说……谁知道那个白冉如此强悍,好似兵神在世?”他一拍大腿,悔恨道,“这样的人,怎么偏偏是楼双的弟弟。”
张玉涛轻笑一声,颇为不屑地看着眼前人,消息这么不灵通,活该你斗不过楼双,“行了,不说了,内阁还有些事,我先行一步。”